的可怜的粉色泡泡。
当冲击逐渐消散,白范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连带的,也发现了问题的本质:“喂,你现在和我说这事什么意思?”
陈涛低下眼睛,看着地面上的灰尘:“那个……明天开业我想带他过来……”
“晕,我还当什么事儿呢,”白范洒脱的笑笑,“既然是你……呃……朋友,也算半个自家人,开业过来名正言顺啊。”
“那就好,”陈涛的表情轻松下来。“我就想着给你打个提前量,怕万一到时候弄别扭了。”
白范好笑道:“有什么可别扭呢,难不成他还会耍大牌啊。”
陈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好意思说恭喜你猜对了。
“话说回来,”白范的表情忽然变得特郑重,认真的看着陈涛,他又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呃……你们俩……哪个主动点儿……”估计白范先生是想问谁上谁下,可惜对于某领域知识实在有限的直男来说,想把这个问题问得既清晰又艺术,确实有难度。
陈涛满脸黑线,完全想不明白白范为嘛忽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但看着友人真诚求知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咳,一般都是我……”
“……”白范没说话,用心灵的窗户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喂,你那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陈涛皱眉。
“不是哥们儿不想信你,问题是从刚才到现在,一提他你那表情就跟小媳妇儿似的,”白范痛心的叹口气,“真是的,我又不会鄙视你,说句实话得了呗……”
“……”陈涛欲哭无泪。总不能给白范现场模拟一下自己是怎么主动的吧。
不过第二天,白范就相信了陈涛绝对是主动那个。任谁看见鹿小雨和陈涛并排站着,都不会质疑陈涛的恶霸地位。
陈涛为两个人简单的做了介绍,鹿小雨和白范友好并且富有礼节的握了握手,然后忙自己的去了。白范忙着指挥工人把鞭炮挂得再高一点,鹿小雨则是忙着参观陈涛今后拼搏的小型战场。
陈涛有点小郁卒,虽然不指望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那位多么多么相见恨晚一见如故,但起码应该更热络些。浅浅的叹口气,陈涛没再深想,继续给鹿小雨充当战场导游。
刚刚握完手的两个人,真的就像陈涛想得那样不在乎么?其实不然。
白范虽然接受了陈涛是同志的事实,但对于鹿小雨,却怎么都满意不起来。在白范的大脑里,大老爷们儿对女的忍让三分还有情可原,可眼瞅着一男的对自己哥们儿颐指气使,那憋屈劲儿就甭提了,尤其是看到陈涛那完全习以为常的状态,白范更郁闷,就好像受气的不是陈涛而是自己。
鹿小雨不傻也不笨,工作两年多,虽然没学会为人处世的圆滑,但总算学会了看人的脸色。尤其是白范的眼神那么明显,生怕自己看不明白似的。尽管原因不明,可眼前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鹿小雨耸耸肩,他不在乎,反正他又不准备和这碗大米饭过一辈子。
――风驰电掣间,鹿小雨已经给白范赠送了一枚形象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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