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素一整天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给那个鬼医整治出什么毛病了,而且喉咙疼嗓子痛外加脑袋昏昏,她明白自己装疯的后遗症来了感冒的症状明显加重了。(,,)。
饭菜还是照常送进房间,林若素却显然没什么胃口,干脆连动都没动,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直发呆到天黑。
这一天林若素都没有再见到赤炎霜,她不由有些担心自己这次是不是算错了。该不会赤炎霜觉得她没什么价值了,直接杀人灭口吧。不对,她现在是疯子,他何必多此一举地杀她?可是,照情况看来,虽然她找到了借口,可以靠疯癫来隐瞒她梦中一段安敏和她父亲的对话,但是,这与她能从这里出去还有很长的距离。
想到这里林若素就郁闷,她搞不懂自己怎么那么衰,她不是灵魂附体的吗?怎么还会断断续续回想起安敏过去的事情?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些事情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给她回放完毕,偏要这里来一段,那边来一截,老天爷打算考她林若素的思维逻辑吗?这些片断平白增加了她身边的危险和她心中的疑惑。现在,她的面前有如是一块被人泼散在地上的拼图,虽然她找到了几块看似关键的板块,但是却还是无法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比如,为什么赤炎霜要找龙窟,她为什么一听到龙窟就会那么难受,为什么安敏的记忆之中会隐藏着这些事情,还有最最重要的就是,到底刚才鬼医对她动了什么手脚!这才是林若素最关心的事情,她可不想真的变疯子。
想起鬼医临走前问地那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龙窟?”林若素的心里乱哄哄的。她想起梦中。那个被安敏喊作爹地老人,满目慈祥,语气轻柔地和安敏说一个故事:“所谓万马踏平而不立门户。唯以新生子母骆驼牵至踏平处,当母骆驼的面划子骆驼之颈项。使其血尽流于地面,其母带回饲养,地则植以草木,与附近无二异。他日经年,如欲重启此窟。须得引母骆驼来此地,其悲鸣顿足之地,便是当日封住洞窟之
这段话之中“窟”和“洞窟”都引起了林若素地注意。最近林若素最敏感的就是龙窟了。这段梦境之中,安敏父亲的话显然不是兴致而来,随口说说。话的大意林若素也明白,就是有人在一个地方的地下挖了一个神秘地大洞,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就把洞口封住之后。什么标记也不做,还把地表弄得和其他地方一个样。但是为了防止以后连自己的后代都找不到,所以就牵来一头刚产子的母骆驼和它的孩子。再当着母骆驼的面把幼子杀死,血就撒在那片土地上。然后把这头母骆驼带回去好好饲养。到时要找这洞窟的入口时,只要牵来这头骆驼。看它在哪里悲怆嘶鸣,就可以找到洞窟的入口了。
看来,这个林若素原本以为古板迂腐的教书先生显然不简单。只不过,安敏却似乎真的是不太知情。
本就昏沉沉地脑袋,在超负荷运转了一番之后,终于变得更加晕眩。
而就在这时,林若素看到,安无忧居然出现了。
林若素早不疑晚不疑心,偏偏现在灵光一闪,在这会儿想起武侠片的易容之术了。其实她一天没有看见赤炎霜,心里早就觉得奇怪。虽然早上她认为骗过赤炎霜的时候,心里地确是小小得意了一下。不过,回头仔细想想,她又不那么确定起来。
虽然她很鄙视赤炎霜的为人,很反感赤炎霜对卢月地感情,很讨厌赤炎霜地行为,但是,有一点她得承认,赤炎霜不像是那么好骗的家伙。他怎么会只是听了鬼医地一句话就相信她真的疯了?这一天,他连过来察看都没有,难道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大费周章弄来软禁在此的她真的陷入疯癫了吗?
林若素从发丝之间的缝隙中,偷偷看了看房间边上贴着窗户旁边墙壁站起来的安无忧,犹疑了片刻,还是拿不准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安无忧。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过去吧,过去吧,他是无忧,去仔细看看他永远不会对你凶的双眼,去仔细看看他为了你偶尔会皱起的眉头,去仔细看看他笑起来满是温柔的唇角,去仔细看看他瘦了很多的肩膀努力甩去心里冲动的想法,林若素决定还是继续装下去好了。
安无忧有些不信地看着她,慢慢地避着光亮朝她靠近。房里还亮着灯,安无忧不能突然灭了灯盏叫外面的人起疑,只得小心地不叫自己的身影印在窗纸上。
终于来到林若素的身边了,他仿佛完成了多么巨大的工程一般,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在林若素的身边坐下。
林若素浑身紧绷,赤炎霜你到底想干吗,好死不死假扮无忧。靠得距离太近,她不敢贸然地侧头看身边的人,只好继续在那里干巴巴地坐着,心中万分焦急地思索对策。
安无忧看着眼前的女子,没了往日干净利落的打扮,一头乱发披散下来,遮住清瘦的面容,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就这样消失在了那凌乱的发丝后面,遥远地仿佛天边的星星,明明闪烁耀眼,却片刻之后失去了踪影。但观星的人见到星星消失,大约只是会略略怅然,可是,安无忧此时心中,却是大痛。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吗?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得了她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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