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异能。”
谁让他也是个中二病呢。
男人中二有什么错!
再打一次,苏童还是被扭了手摁到地上,匕首被打到几米开外。
他心里还在嘴硬:谁叫苏岘那个弱鸡身体素质不行,不服输地扭头死瞪着宁逾明。
宁逾明松开他的手,笑了:“你也不算一点可爱的地方也没有嘛。”他坐起来,拍拍身边的地:“来吧,你走之前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苏童比较想捡回匕首再来一回合,却在宁逾明平静目光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坐起来,不自在地看着村里放哨的哨塔向发辐射的灯光。
“……有什么好聊的。”他嘀咕。
“嗯,我有一些东西想再问问。……你们世界的苏老师、苏岘和你之间发生的事,可以具体再说一说吗?”宁逾明问。
苏童愣了下,立刻挑眉冷笑道:“原来是聊他。呵,反正你是不会接受苏岘那朵白莲花做坏事就是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怎么跟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还能不能正常对话了。”宁逾明无奈,“就是这样才会吃亏啊,有理都变成没理了,当然我不是说你就有理了,但你起码要给人解释吧。”
苏童傲然昂头:“懂我的人自然会懂,毋须解释。”
“你这是强盗逻辑,”宁逾明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叹气:“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亲人,没人有义务无条件懂你、相信你的。”
苏童抱上自己的膝盖,沉默半晌,道:“就算是亲人,也不会。”
哦呀,有故事。
苏童抬起头,重新恶狠狠地说:“好,你要听苏岘是怎么谋害我的,就听仔细了。”
对性格高傲的苏童来说,苏岘是他难得的朋友。
苏童用异能帮助家族势力在末世后掌管了一座基地。苏岘逃到了这个基地,因为防御系的异能在基地里出头,又因为谦和亲切的性格十分讨人喜爱。
包括苏童的,和苏童的未婚夫。
苏童是如此信任他,连家传玉佩是个空间、空间中储藏了他搜刮的大量物资的事都让苏岘知道了。
有一天,基地外来了一群被丧尸潮驱赶着的流民。
苏童的家族考虑再三,因为资源有限不予接收,愤怒的流民开始冲击基地,基地方自然予以反击。
苏童被指派上场,他倒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心想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异能配合着枪炮把流民们赶走了。
然后有一天苏童发现苏岘带着他的空间玉佩消失了,追赶上流民群才发现苏岘把他玉佩里的物资全部送给了流民。
还有空间里能够预防、医治丧尸病毒、喝多了甚至可以洗髓伐经的灵泉水被苏岘到处发放,人手一杯。
他知道苏岘一向圣父,没事就把自己的全副身家拿出去救助基地内外的难民,赢得不少赞誉,也有难民更恨他了,嫉恨他能够高高在上地施舍慈悲。
苏童对此颇有微词,但怎么说苏岘都不听,便懒得管了。
没想到他这么过分,偷别人的东西去做慈善。慷他人之慨,不过是伪圣父真小人罢了。
他找苏岘算账,展现异能吓退想来帮忙的流民,流民们拿了好处便一哄而散。
苏童觉得苏岘可笑又悲哀。
他正要对苏岘动手,却突然发起高热来,倒在地上。
只见他的未婚夫现身,表示自己为了苏岘给苏童的饮用水了下了丧尸原液,对苏岘一个劲儿地表白表忠心。
苏童躺在地上目眦欲裂,恨不得一道雷劈下来天诛了这对狗男男,然后就被未婚夫喂给了丧尸。
宁逾明听完下结论:“你们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童气结。
宁逾明冷静地问他:“你的逻辑有点问题吧。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城市外面有更多活下来的人,所以你们炸了城市,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那么,你们世界的苏岘拿了你的东西救了更多的人。死了你一个,幸福千万家,这不是很好吗?”
苏童大喊:“你这是诡辩!这怎么能一样!”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已经有点虚了,又重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说明他没有义务去拿自己的财产去救助流民。
“所以你不是适者,没能生存下来,你又凭什么不爽。杀人者,人恒杀之。”宁逾明抱上膝盖,冷静地说:“说到底,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哪种说法对你有利,你就选哪种。因为你不在城市里,所以炸了城市也无所谓;你是强者,不是弱者,所以弱者死了活该;等你变成任人宰割的弱者了,便痛斥别人‘背叛’你。”
又蠢又毒又自私,宁逾明是苏童的未婚夫也不会选他。
苏童被羞辱得又想和宁逾明同归于尽了。
但另一方面,在他的内心深处深埋着的恐慌和迷茫终于因为这一番话浮出水面。
“你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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