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轻易地就相信了对方的话语,所谓倾盖如故是也。
夷光先生问他:“你可要拜我为师?我虚名不少,可成小友助力。”
宁逾明耸耸肩膀:“我已经有老师啦,荀石花先生您认得不?”
夷光先生摸着胡子笑道:“你本可做你老师的师叔。”
“哈哈哈那我现在不就是先生您的徒孙孙……等等!那子瑜兄他???”
夷光先生莞尔道:“然也。石花是我亲传弟子的亲传弟子,该叫子瑜一声师叔。”
……怪不得班主任日常辣么看重维护班助,搞半天班助还是班主任的师叔了。
颤抖吧,小庸甲班!
谢子瑜从被揭穿身份而失学的梦魇中推醒过来。
宁逾明把他扶起来,腰后垫一个软垫,低眉顺眼地把药递给他。
“师叔祖,请喝药。”
谢珣还处于茫然中,见着这人便后颈一痛一酥麻,差点软了腰去。
他接过药碗,迷糊地一饮而进,被苦到瞬间清醒。
宁逾明朝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又故作殷勤地问:“师叔祖,要捶背吗?”
谢珣被他逗得眉间虬结也微微一松,嘴角的弧度还未弯起,已被他强自摁平。
谢珣低低地问:“你都知道了。”
“是,我已知道子瑜兄其实是我们全班的师叔祖了,请务必让我抱大腿。”宁逾明继续低眉顺眼。
“我没说这……唔!”谢珣有些激动,宁逾明趁机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堵嘴,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我知道……而且,现在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打平。”
谢珣咽了蜜饯,后颈一麻。
……是了,眼前的人,虽从头至尾没叫人闻出信香来,但能够通过啮咬坤者后颈,暂时平息坤者□□,显然是个货真价实的乾人。
“……为何?”谢珣喃喃,乾者在这世间的待遇比庸者好得多,远了不说,与他同龄的贵族乾者哪还会在山里读书,早和太子一起做事去了。
唉,谁知道他亲娘那个皇后毒唯是怎么想的呢。
宁逾明安慰他:“总之,我这人不搞性别歧视的,也不会往外说。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谢珣慢半拍地想起“今天这事”是什么,整个人都“pen——”一声红得开始冒烟。
“三郎,我、我轻薄了你……我……”谢珣把结结巴巴地说,他想说我会负责的,却低了头,羞耻到完全再说不出一个字。
宁逾明摆手:“没事没事,不用负责,忘了吧忘了吧。”
——那怎么可以!
谢珣抿了嘴唇,把心中若隐若现又酸又苦的情愫归结于秘密暴露的担忧与恐慌。
……以及担忧好友对自己的看法。
秦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鄙夷不屑他做的事情吗?
又或是,完全不在意。
谢珣又歇了会,喝了夷光先生熬的神奇药汤后,除却那微微苍白的脸色,又变回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冷班助。
宁逾明同他一起出后山回寝舍,进了院门皆被吓了一跳。
天色已黑,月光映到院里,只见晏羽拄着一把大刀,杀意逼人地做在院中央。
他对宁逾明怒吼:“你还敢回来!”
然后举起大刀、三步并作两步,便往…………谢珣身上砍去。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不是道长啦!
可以说他就是为了蹲大明才来这个世界,结果失忆了不说还等了几十年,巨惨。
还有大明真的没有阳x和x痿!
他只是没有别的ao那么容易敏感受信息素影响,自己的信息素几乎淡到没有……
除此之外的后遗症还有小时候身体不好啦,活不到一百岁啦,这辈子力气是干不过晏羽啦之类的。
感谢丹穴鸟、风不度玉门和赤心木亲亲的投雷和曲中流水宝宝的营养液,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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