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做什么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比庸坤优秀。
红衣一方七皇子先站了出来——果真是叫乾坤都为之驻首的出色容貌。
他一箭射中箭靶心,冷傲地朝僮仆挥挥手,僮仆将箭靶移出五十步,又换了把更沉的弓给他。
鼓声起,愈急,七皇子引弦,放箭,箭入靶心。
观众热烈鼓掌。
七皇子又挥挥手,箭靶又被移出五十步,僮仆换了更重的、当世唯有有神力者才可拉开的弓给他。
鼓声再起,七皇子引弦,似有勉强之意,放箭,箭中靶。虽未中靶心,但是中了!这就足够矜持的坤者也送出赞许之声,而其他观众已经欢呼起来。
紫衣少年们脸已黑了。
但这还没完。
又有一红衣少年越众而出,猿臂蜂腰、姿态潇洒、容色风流。
和面无表情的七皇子不同,他面上挂着让人心里痒痒的,有一点懒洋洋的笑容。
他接过弓、拉满弓弦的那一刻,从眼神到气质都变了,如宝剑锋光从剑鞘中解放而出,如猎鹰鹰隼从天空俯冲而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成国公府的三公子——京城人戏称秦小小将军的秦明,引弓如满月,姿势健美而标准得如同上过千百次战场的武人。
仅仅是看着他优美的肌肉线条崩紧的后背,都能感觉到一股惊人的集中力正在蓄集。
鼓点合着胸腔的拍动,箭破空而出的那一刻,弦鸣如鹰唳,以迫不可挡、摧枯拉朽之势呼啸着射入箭靶。
如果仅仅是这股让观众莫名后背发凉的气势,还不足以惊人。
只有先前乾者一方射入靶心的箭矢从正中心射得四分五裂的神技,才能让全场观众情不自禁地沉默数个呼吸。
然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这是根植于人之本性的对力与美的崇拜。
比赛结果不用再提。
苏二郎和友人腿都软了,互相搀扶着随人流散去。
不敢过多议论皇子,友人只有抱着他一边走一边大哭:“三郎!我的秦三郎!为何你为庸?为何我非庸?郎君啊,贼老天,为何不与我俩良缘啊!”
苏二郎心想:滚,臭不要脸的碧池,是我的三郎!
友人恍惚间撞了一名着月白长衫的坤者青年,友人与他刚急急想道歉便愣了。
此人虽面色清白,弱不禁风、体不胜衣,然则似蹙非蹙罥烟眉,似泣非泣含露目,更兼体态风流、容貌端丽,叫他们同为坤者都不禁心折而起意怜惜。
青年扶起友人,端庄微笑着收下他们的道歉,倾身在友人耳边絮语两句,便带着仆人离开了。
苏二郎打趣还在发愣的友人:“怎么,那美青年想与你磨镜?”
友人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美青年对我说——
我呸,是我的三郎。”
两人恍恍惚惚,最惨的原来并不是好不容易看上的人是庸而自己是坤,而是这个庸想抢都抢不到!
他们怎么可能刚得过方才那个人啊!
友人捂脸泣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明天就去成国公府自荐枕席,我泡不到小小将军,我去泡他大哥二哥秦将军和秦小将军!俗话说得好,好玩不过……”
神经病啊这个人,当街说这种话名声要不要了!!
苏二郎着急地环视一圈周围有没有人离太近听到了友人的胡言乱语。
却发现不知不觉,附近竟没什么人了?
下一瞬间,他明白了原因,假哭的友人又撞了一名紫袍上绣了凤羽牡丹的少年。
这少年眼睛又润又大,秀丽得不似乾者,但一身气度又他显得气质清华,秀润天成。
凤羽牡丹,皇室之花,还是乾者。
苏二郎腿一软差点给友人跪下,碰瓷碰到太子,也是一种本事。
太子身边的侍卫杀气逼人地拔刀,苏二郎后背一凉,却突然走神想到——啊,原来方才秦三公子的摄人气势,便是这种杀气。
太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又亲切又没架子,他制止了侍卫,亲手把友人扶起来,又俯身在友人身边说了几句什么。
苏二郎恨恨地想,不会是友人这个逗比率先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太子妃了吧。
却见太子离去,友人仍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苏二郎突然觉得这一幕熟悉到可怕。
果然,下一瞬,友人以袖掩脸,哭得像日了个二百斤的大狗子。
他抽噎道:“太子说——
——三郎才看不上你,
表哥是孤的,
离孤的人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俩路人。
从路人的视角苏一下大明并且侧面烘托修罗场(。
路人表示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gay了,乾坤都想搞庸……
推一发亲友蛋蛋的纯爱星际虫族生子文,《你的雄主准备上线(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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