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真的是练武做杀手的料子,我那时突然间对活下去万分的执着。不管组织安排我做什么,我都会拼了全力去做,那样才能活下来。八年后,我被安排在一个小王子的身边伺候,其实也是监视。在那儿,我遇到了一个人!”魏叔的手反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像是在寻找一丝说下去的勇气。
“那是小王子的伴读,一个大臣的儿子。在宫里,太监是最下等的人。遇上主子心情好时,赏你些残羹剩饭,却当面说着让你食不下咽的刺儿,还得千恩万谢!那个人却不同,他对我们都很好,对我尤其好。我对他着迷,迷到都找不着东南西北,每天想着法子讨他的欢心。他让我背叛了原来的主人,我一点也没有犹豫;让我去除掉对他来说有威胁性的存在,我也会办得妥妥贴贴;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只为了得到他一个赞许的浅笑。他开始把很多事情交给我去做,我成了他的心腹。他新婚那天,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新房里把新娘给杀了!他发了好大的火,因为新娘是他拉拢了好久的一个筹码,我却把她给毁了!自那以后,虽然表面上不变,但他却开始防备我。交给我去做的事儿也越来越危险,每次都是要命的活,我居然都活着回来了!前几年,他支持的王子坐上了那个位子。他就觉得我成了他的心头刺,扼住他脖子的上吊绳,开始想着法子三番五次对我暗下杀手,我成了他的心病!不除去我,他睡不安寝,夜不安眠!最后一次,我还是中了他的招,他在碰我时在自个身上放了软筋散!我当时整个人都蒙了!”魏叔吸着气。
“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只是还想挽回!他毕竟是你爱的人!不管他是神也好,魔也罢!你只是太寂寞了!”林婕起身抱着他,他现在需要一个怀抱,一个他可以安心的地方。
“娃儿,你说魏叔是不是很傻!人家当初不过是给根骨头的施舍,自个就送上门去给人家玩弄,最后还让人家说不过是一个玩物,销魂的娈童,无根的阉狗!”魏叔抱着她的腰,紧紧的!苦涩的哽咽!
林婕什么话也没说,也什么话都说出不来!只是静静地抱着魏叔的头,久久不语。
“娃儿,我没事!说出来,整个人舒服多了!”魏叔从她怀里抬起头,对她扬起了笑脸,虽然没有多少笑意在里面。
“魏叔,你还在意他吗?”她问。
“谈不上在不在意!当初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逃出他的魔掌,我就没打算过再回头!”他平静了情绪,坚定地说道,“何况我现在有你们娘仨陪着!过得很快乐!”
“派人来追杀你的人是他?!”林婕很肯定的问,初次见魏叔时,他那副万念俱灰的神色,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
“魏叔,我可不可以替父报仇!你女儿我可厉害着呢,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打着趣儿,想拂去他的感伤。
“你在说什么傻话,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最后还不得连累我去救你!”魏叔笑笑,敲了她一记响头。
“娃儿,你真的不在意吗?”他正色道,有些惴惴不安。
“在意什么?当初又不是你的错!是人家欠了你的债,又不是你欠了人家的债。况且女不嫌父丑!”她最后还是打了一句趣儿。
“我哪丑,想我十年前,也是翩翩美少年一个!”魏叔脸上放宽了,也开始打趣。
“你还真敢说,十年前你都四十了,还美少年呢!也不害骚!”林婕差点把刚端起的茶杯摔地上。
“不,十年前我才二十一!”魏叔优哉地端起茶喝着。
“卟!”一口茶喷了出来。她瞪着魏叔,仿佛没见过他一样。敢情他比自己前世的年纪还要小上几岁,她还想着法子硬认他做了父亲!
“真是亏大了!当初你居然骗我说五十岁,让我牟足了劲认你做父亲!”
魏叔白了她一眼,笑得很是得意!和大魔头一个样。她家现在的老狐狸就有俩,不知以后斗法会是怎样的光景?
“等等!那你的脸是咋回事?我正想说,这些天你长点肉了呢!你和大魔头一样戴了面具?”她很是疑惑。
“嗯!不过,我这段时间确实胖了不少,面具都舒开了!”魏叔道。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面具,上次把大魔头的面具撕下来,都没机会细看!”她很是好奇!这些面具怎么会做得如此逼真,还不伤皮肤,这个世界的人智商还真是不可小视!
“不过,你没有大魔头的双重人格吧?要是有,我放弃!”见魏叔伸手撕面具,她预先问一下,免得到时死得不明不白的。
“又在胡说八道!”他把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和大魔头的美貌有得一拼,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大美人。大魔头是妖魅,清艳,像荆刺的玫瑰!而魏叔则是清冷,幽远,像空谷的幽兰!
“赚到了!大美人耶!和大魔头一样绝世倾国!以后看他还臭不臭屁!”她垂涎着脸。
“快点看了,我等一下还要戴上面具!”魏叔扬着手中的面具。
林婕回过正色,接过来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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