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在了手心,想要将它塞进嘴里磨牙。
曹操无奈,叹息一声,深深地忧虑了:“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皇帝刘宏了,我带你回兖州,你得有个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儿子曹宏了。”
刘宏蓦然瞪大了眼睛,如同被戳中屁股的仓鼠,呆呆地张嘴,口水沾湿了自己的手都没有主意到。
曹操惊喜询问:“陛下还有生前记忆是吗?”
刘宏:“……”
他脑海中飘过了曹操为他喝奶,给他清理臭臭,带他尿尿的画面,羞耻感萦绕在心头,拒绝承认自己拥有成年人的记忆与思维。
刘宏选择了装傻,将满手的口水糊在曹操领口,继续磨蹭他的牙。
长牙真烦,痒死他了!
小娃娃憨头憨脑得再次磨牙,将曹操给搞得一头雾水。
曹操纠结万分:所以刘宏到底有没有记忆啊?!
他在宫廷之中靠着顺东西过了几天,朝堂之上朝臣们在何进的推动下以最快地速度将刘辩拥立为帝王,宦官们聚集而来的禁卫军被何进以至高无上的权势调走。
曹操心知机会来了,顺着人数最少的宫门溜了过去。
皇宫之中人数守卫最少的地方,当然是少府了,他曾经与刘宏与其随着李膺学习的地方,曹操熟门熟路地路过了少府,灵机一动,打算领走前再顺一枚可以调动马匹出城的令牌,他清楚令牌拜访的地方,带着刘宏就摸索了过去。
曹操刚将令牌握在了手中,就听到背后一声熟悉的厉喝:“什么人?!”
他僵硬着身体回过头来,看见了穿着守宫令官服的荀彧,惊讶瞳孔一缩。
荀彧目光肃冷,落在女子抱着孩子的手上,他微微皱眉:“你是何人,缘何潜入少府之中偷盗?!”
荀彧就像是个睁眼瞎,一点都没有被曹操女装的貌美所影响,甚至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剑柄,似乎只要曹操一有动作,他就会立即抽出剑似的。
曹操抽了抽嘴角,求生欲极其强烈,情急之下,唯有靠着忽悠大技,将荀彧给忽悠过去,才能抽身离去。
“奴婢是太后宫内的宫女,此番是受命来那出城令,护送三皇子出城的。”
荀彧果真被他说的话给弄得愣住了:“三皇子?!难道后宫竟还有第三位皇子出生吗?”
还是董太后下达的命令?
荀彧思索片刻,清冷的目光打量在曹操身上,将他看得后背一阵冷汗直冒。
曹操急切道:“唯有如此才能保护陛下血脉啊!太后为宦官所控制,王美人所出的二皇子则与太后都在宦官们手中,前朝则簇拥何将军与大皇子称帝,即将有大战发生,唯有送走三皇子,才能为陛下留下血脉,日后若两位皇子出事,三皇子就是大汉唯一的救星。”
“一介宫女能知道那么多前朝局势,实在不容易,”荀彧淡淡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曹操的腰带,那双手就像是锁链似的,牢牢将他给定在原地:“满口谎言!你要逃到哪里去?”
曹操低下头,看向自己腰间的手,回忆起了荀彧小时候为了抓人解答疑惑,也是这样眼疾手快。
他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软软求饶:“还请荀守宫令高抬贵手,您就算要抓奴婢,也不用来碰女婢腰啊!”
荀彧那手一点都没松,甚至还微微皱起了眉:“你若再不老实交代自己是谁,我就要将你送到禁卫军手中,让他们将你抓入牢狱之中了,你手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偷盗出城令,又打算逃到什么地方去?”
曹操无奈极了:他怎么那么固执!
搞不懂荀彧,就别想开溜,刘宏在他怀中不安地动了动,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曹操低叹一声:“其实,我是想要逃到兖州去的。我手中的孩子,是曹孟德的儿子……”
荀彧一个愣神,曹操眼疾手快往他睡穴上一戳,抱起刘宏就逃!
心惊肉跳地逃离了皇宫,又听闻何进将要诛杀宦官,集结洛阳城所有守备军的消息,曹操喃喃道:“何进,他这是走上了窦武的老路啊!”
宦官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又是一场血腥的宫廷政变。
而何进显然比窦武“聪明”,他以最高权力下达命令,请在外面镇压叛乱获得功绩的董卓前来洛阳,打算与董卓合作。
命令已经出去,何进又半路反悔,想也知道董卓他不会答应。
镇压叛乱的董卓手中握有大量精悍的骑兵,都已经将这只猛虎给招来了,想要阻止他靠近却难了。
洛阳城中比曹操印象的要冷清许多,许多曾经认识的人家都已经搬走了,曹操弄来了一辆马车,请来两位仆从,自称是司马家的女郎,要去荥阳投奔亲族。
守卫军见他有宫中颁发的出城令,容颜艳丽,有一身大家族女儿的气势,不敢怠慢,将他给放出了城。
曹操见城墙上下又是羽林军,又是禁卫军,还有矛兵层层叠叠地守卫城门,每一道门全都有人,隔着两步就有卫兵站岗,不由暗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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