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道:“我轻易不登门, 来寻你却总是有什么事情, 还不知道你会如何想我呢?”
吕婵在拿到拜帖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此事, 她忙柔声道:“怎么会,夫人于我之恩甚重, 我又岂会将您那有想呢?”
吕婵无奈道:“妾身也没想到夫人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 与丞相长子定亲……哎, 这样的大事, 妾身自己可做不了主。”
尽管她私心里,还是极想与貂蝉夫人结个亲家的。
憧憬多年的女神问你愿不愿意与她结个亲家, 不仅解决了女儿的定亲问题, 还能与女神成为一家人,多好的事儿?可丞相府,那样的人家是她女儿能高攀的吗?
吕婵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 没有立即答应曹操, 而是温和柔婉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 妾身还需要与夫君商议后才能给您答复。”
她满是抱歉地轻皱柳眉,无奈道:“也不知夫君何时能回来。”
也许是貂蝉夫人一改以往行事作风的温柔态度, 令吕婵胆子稍大了一些, 没有为拒绝了丞相夫人而感到害怕, 而是将自己的顾虑倾诉于口。
丞相家,那太显赫了,她唯恐女儿高攀不上。
曹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愿意与我坦白这些,也是信任我。你且放心, 丞相不会因为你拒绝了此事而生气。”
吕婵脸上悄悄浮现出了红晕,被貂蝉夫人用那双会说话的温柔眸子注视着,她感觉到自己都快沉溺在这温柔乡中,整个心都酥了。
怎……怎么能这么看着她?让她都紧张地拽紧了帕子。
乍一听大美人来此是为说亲,还是要自己,吕玲绮早已是羞地低下了头去,她心里飘过一个念头:貂蝉夫人的长子,会不会与她一样好看?
她不敢将这念头问出口,也不好意思去看母亲与貂蝉夫人,只搅着手指,红着耳朵,不看她们。
倒是虎头虎脑的吕侯悄悄抓紧了吕婵,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貂蝉夫人看。他可不懂什么是亲事,可他懂美丑。
曹操又与吕婵聊了会儿,话语中稍稍带上夸奖小姑娘的话,就像个要去鸡窝里拐走小鸡仔的黄鼠狼,披着无害的羊皮,哄得这小姑娘又羞又喜。
诚然先生教过他如何懂得女人的心思,他还从未及格过,最后靠死记硬背才过了考核,可那并不妨碍曹操靠刷脸来哄人。至少他穿上了女装以后,不会说一些狗男人才会说的直话去得罪女人。
吕婵知道,貂蝉夫人一向是直来直往,无所顾忌。她想要结亲,那就是真话,会劳烦她亲自跑一趟,定也是与丞相商议好的大事。
曹家长子任职军中,曾随着丞相参与过不少战事,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一次就想将亲事定下恐怕有些难度,曹操也没想跑一趟就能将这件事给搞定,他又与吕婵聊了起来,笑呵呵地说起了育儿经。
不知不觉间,还真让他套出了许多信息,对吕家的大致情况都摸了个底。
曹操心里还挺满意:吕婵教女儿用心,小姑娘性子单纯良善,从小就随她母亲学习管家、理财,女眷会的技能她都会,脑子也挺聪明的样子。
就是被拘束着,性格有些腼腆,天性被她母亲给压住了,又因久不见外人导致了容易害羞。从她能红着脸回答自己的提问来看,这姑娘若是锻炼一下,胆子还是能练起来的,可塑性很强。
待摸索清楚大致情况,曹操这才起身告辞离去,告诉吕婵她下次还会再来。
貂蝉夫人走后,吕婵还真考虑上了,她柔声询问女儿意见。
吕玲绮拉着她的手,脸颊红扑扑的,声音软糯:“一切全凭母亲与父亲做主。”
此后一段时日,貂蝉夫人经常会抽空来吕家坐一坐,与吕婵交流养孩子的经验,悄悄地挖墙脚,刷脸次数多了,接触外界尚少的吕家女眷也就渐渐熟悉了这位丞相夫人、魏王王妃。
曹操回家以后,老爷子多次询问他进度,他忙安抚道:“就快了,只等吕布回来呢!”
曹操: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一片苦心,实在不容易。
这样想着,曹操还挺自得,他对能与吕布结亲的事还挺有把握,至少吕婵已经被他撬动了。
在袁军北上撤退后,吕布率军一路西近,大军在外以控制住司州为目地,进一步推进战线,直到将整个司州囊括其中,在此期间,吕布等将领需要面对的除了袁军残部以外,还有司州当地的氏族部曲,以及在李傕、郭汜死后遗留下来的散乱西凉军。
马腾与韩遂两位西凉将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屈服曹军的威胁,带着自己的人马远去凉州避祸,再次占山为王,圈地发展,企图待来日东山再起。
曹操的手一时半会还伸不去西凉,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固、治理司州,招安部下,以及收留因常年战祸而死伤大半的四州百姓,司州常年战乱,因无人耕种遗留大片荒地,粮草缺失造成了当地饥民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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