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陈树的邀请函。”林槐道。
“要进入降临基金会,只需要邀请函。所有的邀请函上,都没有抬头称呼。”楚天舒滑动鼠标,“理论上只要持有一封邀请函,就能够进入它的聚会……我看看,下一次聚会,刚好就是明天晚上六点。”
楚天舒将鼠标停在邀请函的地址和时间上。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邀请函给我?”林槐道。
楚天舒:“因为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啊。”
……
“降临叽叽会?”电话那头,陈树口齿不清地说着,“哦,我收到过它的邀请函。”
林槐:“那你进去过吗?”
“去过。”陈树继续以扭曲的口音说着,“一次。”
“只去了一次?”
“他们没有耐心听我把话说完。”陈树艰难地道,“他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话。”
林槐:……
陈树:“呵,我也不想和他们交流。”
林槐:……
假如那个降临基金会里真有什么阴谋,那么陈树真是以一种无双的闪避方式躲开了这一系列的阴谋。
“……不过本来我也没觉得那里很有意思。”陈树继续缓缓道,“那里的人都怪怪的。”
林槐抓住这句话:“哪里怪怪的?”
陈树停顿了一会儿,道:“那里的人,好像太专注于鬼物……灵异事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槐握着话筒,假装随意道:“你身为鬼屋设计师,不也很在乎灵异事件吗?”
陈树:“那不一样!我那都是为了设计鬼屋,给游客们带来最佳的体验!”
他在电话那头似乎苦思冥想了一阵,道:“确实有些不太好形容……不过他们……”
“他们如何?”
“他们似乎对现存的这个世界,都很失望。”陈树慢慢道,“他们想要生活变得……刺激一点。”
林槐:……
陈树:“你找我要邀请函,是出于什么原因?”
“是因为……”林槐瞥了一眼旁边的楚天舒,小声道,“你知道的,我在和那个人谈恋爱……”
陈树:……
“我知道。”陈树冰冷地道,“呵呵。”
林槐:……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莫名心虚:“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树:“我没有。”
林槐:“真的?”
陈树:“想到他的男友在给我打工,我的心态相当平和。”
林槐:……
陈树:“然后呢?我记得他似乎也有……邀请函……?”
楚天舒凑在旁边听他和陈树讲话。林槐握着手机,盯了他一会儿,用嘴型道:“离我远点。”
楚天舒用嘴型道:“为什么?”
林槐用嘴型道:“那你不要后悔。”
“这件事说来……”林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我也不好意思说……”
陈树:!!!
“你肿么了!!”他着急道。
林槐继续哽咽:“我在遇见他之前,从来没谈过恋爱,他一追我,我就答应了。然后上次和程予保聚会被他看见……”
陈树:“!”
林槐:“他误以为我出轨,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发现,他像是在外面……有人了……”
林槐以极为凄切的言语描述了自己心碎的抓奸历程:“……其实最近我就感觉他不对劲,经常和人偷偷聊天,还参加聚会……我猜,他肯定和那个人是在基金会上认识的……”
陈树:“……你可是他八年的男朋友!”
林槐:“我也没想到,八年的相濡以沫,居然抵不过或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原本以为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可还没等我们走到第三个三年,他却已经有了新的……”
陈树震怒:“这种事情也太不能忍了!林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被他如此作践!”
林槐:“嘤嘤嘤,明明是我先来的……”
陈树安慰了林槐一番,并慷慨地把自己的邀请函给了林槐。说完这些后,他又嘱托道:“你放心,他要是敢对不起你,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林槐:“嗯嗯。”
陈树:“去抓奸需不需要什么道具?我最近做了个鬼手,可逼真了。你戴着它过去,看见他和奸夫在聊天,你就用鬼手这么一拍……”
林槐:“嗯嗯。”
陈树:“保证他不举到下辈子。”
林槐:“这……也太残忍了。”
陈树:“对于出轨的人来说,这很残忍吗?”
林槐:“有○○却不举太残忍了,不如直接切掉吧。”
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聊完,楚天舒靠在旁边的枕头上,虚着眼看着林槐。
林槐挂掉手机,问他:“怎么样?”
楚天舒:“……你是从哪里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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