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雅梦羡慕地点头:“你们一大家子好欢乐啊……”不像她和陆离,小小的蜗居里只有姐弟二人守着一台老电视。她忽然觉得人多未必是一件坏事。
龙晶哭哭啼啼地从厕所跑出来,跑到客厅三个姑娘面前告状:“姐夫他简直是个半兽人!他、他是个禽兽!他真的打我屁股!”
她哪知道面前三个女孩的心早就偏了,任凭她在这卖惨掉泪,三人也只是口头上安慰。龙晶头一次有了孤立无援的感觉,她回头看见袖子都没放下来的陆离正朝她走来,吓得双手捂住屁股:“姐夫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整你了。”
“你回头给我唱首歌,我就原谅你。”陆离算盘打得砰砰响。
“唱唱唱,唱一百首都行。”小萝莉哭哭啼啼地捂着屁股,把三个姑娘都看笑了。雅梦姐嗔怪道:“梨子,差不多行了,别欺负一个小女孩。”
欺负吗?陆离看了眼龙晶,怎么感觉这小丫头乐在其中呢?
楚静怡说:“龙晶的父母都忙,她孤单惯了,所以人一多就爱闹腾,只是为了让大家多注意她。”是这样吗?陆离被楚静怡的敏锐纤细惊到了,他头一次发现呆头鹅的心思如此细腻。
龙晶被戳到痛楚,马上换了一副怒容:“才不是这样,姐姐你诋毁我,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陆离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好了,原谅你了。”他主动蹲下来:“还要骑吗?”
龙晶鼓了股嘴,像只生气的河豚,最终还是骑在陆离的脖子上:“恋童癖姐夫,就喜欢小女孩骑着你,太变态了。”
“是是。”陆离也不想和小姑娘置气,如果呆头鹅所言不虚,这小萝莉可能是真的寂寞怕了。
与邹雅梦的想象不同,在楚家度过的一天并没有想象中糟糕,两位长辈都刻意没有出面打扰年轻人的相处,她也在温婉体贴的楚静怡的指引下见识了小洋房大小的狗窝、独立的游泳池、占地五十多平的衣柜,着实扩充了一番眼界。她还进到楚静怡的闺房,在里面见到各种乐器,听这个姑娘说,这是为了陆离准备的乐器,她每天睡前都会写谱子。
楚静怡的温柔很大程度上冲散了邹雅梦心里深藏的抗拒感,她也逐渐卸下心防,在心里比较起楚静怡和安百璃哪个更适合作为弟弟的“名义上的妻子”。虽然楚静怡性格更合适,像只小绵羊,但身份太高贵,到时候弟弟和她会不会镇不住?安百璃身无长物,若是作为“名义上的妻子”一定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可她的性格又有点糟糕,除了陆离谁也不认,以后会不会反客为主把她这个姐姐赶出去?
打死陆离也想不到雅梦姐心里在琢磨这些鬼东西。
在吃了一整天的砂糖橘和开心果后,终于到了团圆饭的时候。一天不见踪影的龙秘书和他妻子也准时推门而入,一进来就在问龙晶今天有没有捣乱,还说给陆离和楚静怡带了礼物。一时整个楚家越发热闹起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陆离看着墙上倒贴的“福”陷入了沉思,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年味”,在这种大家庭过年带来的充实感是他两世为人也不曾体验过的。
没有什么狗血的穷小子白富美冷嘲热讽,没有什么高官大族的勾心斗角,只有朴实且温馨的祝福与问候,陆离逐渐能理解为什么呆头鹅能成长成一个完美的女孩了。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希特勒都得成为慈善艺术家。
呆头鹅小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她看着亲人、心上人、好友,笑得甜甜的,或许她曾经为了爱情而烦恼,但她现在只是真诚且善良地希望所有人都要幸福快乐。陆离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这个姑娘人生中唯一的魔障。过于美丽的事物,往往难以承受俗世的污浊。温琥珀是这样,楚静怡也是这样。
觥筹交错间,陆离看向几位姑娘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被红绳牵绊也好,被温柔乡束缚了也罢,只要让她们开心就好。上一世的遗憾,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发生了。
他看到安百璃拿出那个失去了作用的吊坠,放在胸前默默祈祷,估计她也和陆离想到一块去了吧。
“干杯~”他和姐姐碰了个杯,杯里是橙汁,但他竟微醺了。
第二天清晨,陆离在楚家客房醒来。他依稀记得昨天和准岳父在电视机前看跨年晚会,正说到这小品一年不如一年,之后困意如潮水般涌现,他迷迷糊糊睡在沙发上,最后好像看到是姐姐背着自己上了客房。他苦笑着摇摇头,真是越来越养尊处优了,现在居然连熬夜都熬不了,以前为了守平台回信,他能整整三天不合眼。
床头有呆头鹅留下的便条,上面说柜子里有干净的毛巾和全新的电动牙刷头,还说百璃和邹雅梦姐姐都安置在他隔壁,让他不要担心,还让他醒来后下楼取早餐吃。这姑娘甚至体贴到温了一杯水在便条边,水杯上还贴了张纸条“是温水哦~”
太体贴太温柔了……陆离起床正好口干舌燥,他端起温水一饮而尽,傻狍子你这么体贴会让人很想把你娶回家的。
洗漱完后推开房门,听到一楼传来微弱的谈话声,其中一方是老丈人楚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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