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颤。
席玖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小姑娘的手,哑声问:“没有办法让她马上醒过来吗?”
徐向阳沉着脸摇了摇头。
“小七现在开启了自我防御机制,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靠她自己从梦魇里逃出来。”
席玖牙关紧咬,心脏如同被放在火上烧,疼的连血液都在颤抖。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闭眼流泪的阮柒,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沉浸在噩梦中的小姑娘立刻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如同小兽一样细细的哭泣。
席玖的眼睛通红。
他紧紧抱着她,大手好像拍婴儿一样,在她背上轻轻拍打。
“宝宝不怕,玖玖在,不怕。”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一遍一遍在女孩耳边重复这句话,不知疲倦。
也许是席玖的轻哄起到了作用,半个多小时后,阮柒的哭声小了许多。
徐向阳又帮她量了一遍体温。
“三十八度一,比之前降了不少。”
几个男人轻轻松了一口气。
阮慕楠帮小姑娘换了一个退烧贴,然后转身对聂珩道:“你跟我出来。”
……
病房外,走廊尽头。
阮慕楠伸手将窗户打开,刺骨的寒风卷进来,吹散了心头的烦躁。
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问聂珩:“白天发生了什么事?小七为什么会突然发作?”
聂珩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将在治疗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阮慕楠的眉心越皱越紧,最后,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事情就是这样。”聂珩吸了下鼻子,“师姐应该是被何思雯说的十年前触动了神经,所以才发作的。”
阮慕楠并不这样认为。
阮柒虽然有心病,但也不至于随便说个‘十年前’,就被刺激成这样。
当年聂珩只有八岁,大家怕他说漏嘴,就只告诉他阮柒在外面受了刺激。
而阮慕楠知道的却比聂珩多许多。
席玖的……十年前……上沪市……白月光……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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