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头皮一疼,脑袋被拽的不得不仰了起来。
“小猫儿,睁开眼睛,好好看。”男人拽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睁开眼,“你要是不看,这些次品会死的更加痛苦。”
小女孩不得不在男人的胁迫中将眼睛睁开。
她看着那些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在自己面前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眼泪无声的滑落。
“小猫儿,”男人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你不想有更多人因你而死,就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你逃不掉,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你都逃不掉……
小女孩双眼中的光亮,在男人催眠一样的话语中,渐渐熄灭,最后彻底变成一片死寂。
她逃不掉。
……
“不……”
病床上的少女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安的发出呓语,额头上再一次浮出冷汗。
一直看着她的席玖连忙抓紧她的手。
“宝宝,我在这!不怕,宝宝不怕!”
男人温柔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阮柒彻底被困在噩梦之中,听不到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
沙发上的聂北楼起身快步走到病床边。
他扒开阮柒的眼皮看了眼,然后抽出几根银针扎在她的头顶。
“多和她说说话。现在她的意识已经沉进噩梦里,必须把她唤回来。”
席玖心中沉了沉,抓着小姑娘的手开始一声一声的喊她。
“宝宝,爷爷和爸妈都很想你。家里的陈大厨研究了新菜式,他总问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帮他试试菜。”
“宝宝,简导下午来电话了。莫岚说你受伤住院,简导很担心。他让你快点好,回去继续给他拍戏。”
“你的生日会马上就到了。粉丝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应援,我也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秦轻迪昨天给我打电话,她向我要席氏总部双子楼的外景灯光使用权。她说,你生日会那天,她想在双子楼上用灯光拼出你的名字。”
“宝宝……”
“宝宝……”
在外间听到动静的席西走到大玻璃前,就看到了男人这样絮絮叨叨的一幕。
席西有些惊讶,同时心里又有些酸胀。
席家家主,寡言少语、冷漠如冰,却没想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孩,心甘情愿的变成了一个话唠。
男人的声音嘶哑而温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情。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中传的很远,那语调中的温柔与悲伤,让处在病房里的人都心头发酸。
困于噩梦之中的阮柒,在男人不间断的唠叨声中,渐渐有了反应。
一行泪从她的眼尾滑落,她抽泣着喊了一声:“玖玖……”
“我在。”席玖立刻回答,“宝宝,我在。你快睁眼看看我。”
阮柒听到男人的话,眼皮下的眼球迅速转动。
席玖立刻提高音量,“宝宝!醒醒!”
“小七!快睁眼!”
“师姐!师姐你别睡了!”
一道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无边黑暗的噩梦之中。
是谁?
谁在说话?
怎么这么吵?
九岁的小女孩吃力的想要撑开眼皮,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这时,一阵清新的药香,如同吹拂湖面的微风,温柔的将她笼罩。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小七,醒醒。”
是谁?
好温柔的女声。
是哪个小姐姐?
小女孩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无神的双眼。
无尽黑暗瞬间涌入她的世界。
唯有眼前,那一道曼妙而温柔的倩影,以及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如同一抹阳光,暖入心间。
“小姐姐……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呀。”
……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破开漫长而寂寥的黑夜。
太阳东升,万丈霞光洒遍大地。
病房内,或坐或躺的席西等人都从睡梦中睁开眼。聂珩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七月的暖风吹进房间,卷走一夜的阴霾。
“师姐怎么样了?”
“后半夜睡得不错。”席玖接过莫岚手里的湿毛巾,动作仔细的为小姑娘擦脸,“说了几次梦话,不过很快就平稳了。北楼先生,小七什么时候能醒?”
聂北楼摸了摸阮柒的脉搏,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眼。
“说不好。现在她的身体机能全都正常,之所以不醒,是她自己的主观意识造成的。”
席玖俊眉皱起。
“您的意思是,小七自己不想醒?”
“不是。”聂北楼摇了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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