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一共有九个人,两只狗,和一个机器人大麦宝宝。
其中,坐在最前面沙发上的,是聂北楼和阮家二老。
聂北楼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衫,阮家二老则是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唐装,脸上笑容慈祥。
三个老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在他们身后,站着一对俊朗美貌的中年夫妻。
这对夫妻手挽着手,丈夫一身黑色暗红纹路的西装,俊朗非凡;妻子身着抹胸红色国风长裙,美艳无比。他们并肩而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郎才女貌,般配无比。
正是杨柳和阮风眠。
阮风眠杨柳站在沙发后面,杨柳的右手还搭在阮奶奶肩上。在杨柳的右边,是一身红色小旗袍的阮柒,旁边站着一身挺拔冷峻的席玖。
而阮风眠那侧,站着阮慕楠和聂珩。聂珩的左边是大麦宝宝,而大茴小茴两只狗子蹲坐在了阮爷爷阮奶奶腿边。
整整齐齐一大家子,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心幸福的笑容。
这样完整又圆满的幸福,是江欣最渴望的。
她充满羡慕的目光在阮家每一个人身上缓缓扫过,阮家二老、聂北楼、阮柒席玖、阮慕楠聂珩……最后,定格在站在最中间的阮风眠杨柳身上。
她定定的看着杨柳的脸。
“小七,你妈妈多大了?”
“今年过完生日就五十一周岁啦。”
杨柳结婚早。刚到法定年纪就被阮风眠忽悠到民政局领证了。
领完证那年的年末,阮慕楠出生,到今年已经二十八年。
不过杨柳虽然已过半百,但她保养得宜,又是古武者,外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五十岁,反倒是像三十岁刚出头的漂亮姐姐。
江欣盯着照片上的杨柳,怔怔的有些出神。
如果她妹妹还活着……应该和小七的妈妈同岁吧?
当年小妹去世时正好刚过完五岁生日,如今一眨眼,竟然过去四十六年了。
心底的痛楚再一次被想起,江欣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杨柳,透过她的影子,仿佛看到了那个来不及长大的妹妹。
江欣的心再一次疼了起来。
今天有事,请一天假。明天正常更新,时间应该在下午。
胎记(一更)
其实,四十几年过去,再难治愈的伤也早就结疤了。江欣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懊悔和思念中疼得麻木,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甚至有些记不得妹妹小时候的模样了。
可是,模样能遗忘,爱却遗忘不了。
她永远都记得妹妹刚出生时的欢喜,也永远记得每一次放学回家,那个摇摇晃晃向她跑来的小身影。
她记得小江沁喊出的每一声‘姐姐’,也记得自己听到那声‘姐姐’时,心中迸发出的喜悦。
而这些喜悦,在小江沁去世后,变成一根刺,悄无声息的扎进她的心底。
并不会疼得撕心裂肺,但刺拔不出来,折磨人一辈子。
江欣的眼圈有点发红。
她怔怔的看着照片中的杨柳。
忽然,目光定住。
“小七……”江欣死死的盯着照片,一开一合的嘴唇有些颤抖,“你妈妈胸口的那一块,是胎记吗?”
阮柒没注意到江欣的异常,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中,妩媚动人的杨柳穿着一条大红色抹胸长裙。长裙颜色明艳,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雪。而在那如雪的肌肤上,一块花瓣形状的红色胎记,艳溶溶的映在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
阮柒看了那胎记一眼,点点头道:“是呀,那是我妈妈从小就带着的胎记。五瓣花形状的,特别漂亮!”
江欣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五瓣花形状,红色胎记,长在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江欣眼前一片发白,恍然间,她仿佛回到了四十六年前的那个下午——
小小的女孩穿着新买的粉色公主裙,美滋滋的站在镜子前。
在她的身后,十一岁的江欣含笑看着她。
小女孩在镜子前美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兴高采烈的扑进江欣怀里。
“姐姐,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江欣抱住奶呼呼的小女孩,稚嫩青涩的脸上笑得开怀,“沁沁最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小女孩立刻高兴的亲了她一下。
“谢谢姐姐。我很喜欢这条裙子,可是我胸口有个红色的东西,看起来丑丑的,一点也不好看。”
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撅着嘴巴指了指自己胸口。
公主裙是吊带款的,江欣低下头,一眼就看到了小江沁露在吊带外面的那块靠近左键的胎记。
她抬起手,轻轻在那胎记上碰了一下,笑着道:“沁沁,这是胎记。”
“胎记?”小江沁疑惑歪头,“那是什么?”
江欣:“是独属于你的记号。你看这胎记,是不是像朵小花一样?红艳艳的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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