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栀栀,我知道让你给人治白血病很费心神,但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怜了,我想到了能帮上忙的人只有你——”王佳凤道,“钱不是问题,我会以基金会的名义付治疗费的。”
“可以。”宁栀道,“您也知道我如今在医院实习,还要准备考研的事,没有太多时间,只能您把人带到星城来。”
“这个没问题。”王佳凤高兴地道,“等我安排好,到时候再告诉你。”
谈完正事,宁栀也比较有心情享用美食。
这家餐厅走的是港式风味,味道不错,宁栀吃得很开心。
如果说这个世界除了炼器技术令他大开眼界之外,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美食了。
很难想象这些凡人能将那些普通的食材做得如此美味,且风味多样。
宁栀这种不怎么贪口舌之欲的人都有点欲罢不能,彻底摒弃了食之无味的辟谷丹。
王佳凤见他喜欢,临走的时候给他每样打包了一份。
吃完晚饭回到家,杨晓曼和宁奶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边等他。
“回来了?”杨晓曼跟他打招呼,问,“王女士找你有什么事呀?”
宁栀说:“她让我给个孩子治病。”
他把今天王佳凤找她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到西塘那么多生病的孩子,心软的宁奶奶立刻就上心了:“哎,这是做好事。那你就好好地给人治病吧,钱少点也没事,奶奶补给你啊。”
宁栀有点哭笑不得:“知道了,我只收药钱。”
说实话除了李征,他给别的人治病基本都只收药钱,治疗费从来就没收过好吗?
宁奶奶就夸他:“我们栀栀心肠好,做好事以后会有好报的。”
杨晓曼想得有点多,问:“那些孩子以后怎么办?政府工厂什么的就没给点赔偿吗?”
以前宁嘉锐身体也不好,她和宁成周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钱的,曾经也经历过一段入不敷出的贫苦日子,很能理解西塘的那些患病家庭。
尤其那些孩子们之所以患上疾病还是人为因数导致的,杨晓曼都不敢想象那些家庭会有多么绝望。
宁栀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王女士应该会想办法吧。”
她好像请了个律师,咨询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宁成周不太看好这种维权活动,说:“那工厂现在应该不在了吧?这种情况维起权来就比较麻烦,费时费力不说,弄得不好还很容易惹祸上身。”
宁奶奶就哎哟了一声,道:“真是造孽哟!”
宁成周站在生意人的角度,评价得十分中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前些年大家都穷,一个镇上能建个工厂,可以帮着解决很多人的就业问题,那个时候谁能想这么多呢?”
环保也是后来经济发展起来了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
以前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谁有精力管这个。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家后面有条河,里面很多鱼。
那个时候大家在屋后头随便搭个罾,闲的时候把渔网放下去,有空了再收上来,每回网里都能收获不少小鱼小虾。
后来镇上建了家纸厂,污水没有经过处理直接排进河里。
自那以后河里的水就一直是漆黑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气味。
那个时候河里别说鱼了,连水草都不长。
直到后来纸厂关闭,河水才又重新清澈起来,但鱼却没有了。
宁奶奶听了,有些若有所思,语重心长地对宁成周说:“你搞那个什么工厂,可别像他们那样干些害人干己的事啊。钱赚多赚少都是过日子,凡事朝着三个孩子多想想,多积点德。别为了几个臭钱良心都不要了。”
宁成周莫名挨了老娘一顿训斥,只觉十分无辜。
“好的好的,我绝对不敢赚那些昧良心钱的,您就放心吧。”
杨晓曼捂着嘴咭咭直笑。
她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个婆婆原来这么有奇葩又有意思,总把她亲儿子想得特别坏,时时刻刻都不忘敲打他。
宁成周跟她们话不投机三句多,自己去书房工作了。
明天孔国权休息,宁栀就不能休,于是修炼了一个周天,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宁栀早早地到了医院直接窝在住院部里。
孔国权不在,没人管他。
他就跟着那个住院医生师哥去查房。
师哥是前年毕业的,来医院也没两年,还不会诊脉。知道孔国权看重宁栀,从不敢小瞧他。
孔国权不在,病人有什么问题他反过来还要问宁栀。
到了黎清妍的病房,师哥照例询问了一下黎清妍的情况,量了血压之类的,其他的都交给宁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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