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误食,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民警:“……”
民警正和宁嘉锐聊着,宁栀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宁栀起身去餐厅接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
昨天医生给孙恬恬吃了宁栀炼的药之后,手术倒是坚持下来做完了,人倒是没有嘎在手术台上,生命状态也慢慢平稳下来,但孙恬恬术后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接下来要面临的是大面积创伤后导致的高代谢应激反应,异体蛋白大量产生。
激素药暂时又不能用,光是体温升高就有点令他们束手无策。
他们担心病人清醒不过来。
想来想去,只能给宁栀打电话。
国医界宁栀现在算是占有一席之地,但西医知道他的还是少数。
医疗这个行业很奇怪。
别说国医和西医,就是西医不同的科室之间都存在壁垒。
某些时候彼此之间很有种拉踩关系。
假如哪家医院或者哪个科室哪个大佬出了什么丑闻,不出半小时,全国大小小的医院医生医护人员能全知道。
但如果哪家医院谁谁谁研究出了什么新成果,又或者在某个疾病上有了突破,这个时候别的医院或者别的疾病组会选择性地失眠或者耳聋。
所以,提到最近国医界名声大噪的气脉疗法和气脉疗法的创始人宁栀,西医们全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气脉疗法?
那是什么东西?
宁栀?
那是谁?
我一个拿手术刀的,用得着关心那些吗?
孙恬恬这次的手术之所以会让宁栀台与,一来是因为宁栀是从星城走出去的,孔国权在星城肾内科的地位太高了,他亲自邀请的人连院长都不会驳他的面子。
二来也是因为星城圈子比较小,宁栀的那些惊人事迹就算你想闭着耳朵,也禁不住总有人在你耳边一直不停地提及。
再者昨天宁栀炼的那个药确实有效。
病人吃下去之后,短时间内各项生命指标基本趋于平稳,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这几颗药丸子让病人撑过了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没有嘎在手术台上。
这就是他的本事。
你不服不行。
现在手术做完了病人体温一直降不下来,激素药用不了,抗生素也要慎之又慎。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不问问宁栀医生?”
不管拿手术刀的医生们心里怎么想,反正没一个人出声反对就是了。
问就问吧,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兴许人家有办法呢?
主刀医生也是没办法。
这次的手术真的万分凶险,能用的药有限,手术能完整地做下来就已经让他们拼尽全力。
主要是需要动手术的器官太多了,没有一个医生能全程做下来的。
肝胆外科的做肝胆水肿的切除,切肾水肿的时候换泌尿外科的医生上。
一场手术就是这样在医生们的接力之下才完成的。
其中消化科的主刀医生有了点年纪,因为上手术上的匆忙,换手术衣的时候没来得及穿纸尿裤,这位医生都没敢吃喝,就怕坚持不下来。
搞内科的羡慕外科拿手术刀的挣钱,可外科也是真累。
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拉,换了一般人能坚持多久?
可这就是外科医生的日常。
很多外科医生人到中年,前列腺就开始肿大,还不是因为长时间做手术憋的。
宁栀接完电话,了解了孙恬恬的情况,回到客厅对两位民警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医院一趟。”
宁嘉锐道:“我哥是医生,特别厉害。”
两位民警互望一眼,也跟着起身,客气地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四人一同出门。
民警回派出所,杨峥送宁栀去医院。
孙恬恬做完手术,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宁栀到的时候,看到王佳凤眼泪汪汪地守在外面。
“栀栀——”王佳凤站起身,眼眶红通通的,显然刚刚才哭过。
宁栀没有时间安慰她,先和孙恬恬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孙恬恬的手术做得很成功,水肿的组织和部位基本已经切除,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应对大面积创伤后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
“现在最主要的是给病人降温,不能手术都做完了,人被烧没了。”医生这么说。
宁栀想了一想,说:“我得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这个医生不能做主,和相关的负责人商量了一下,还征求了家属的意见。
王佳凤一听宁栀要去看孙恬恬的情况,连忙一口答应,说:“只要能治好恬恬,你们怎么做都行,不管用什么药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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