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这么说,你们都是陈海默的校友咯?”顾寿云转头问这四个女孩。
没想到,她们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显得并不很乐意谈论这个名字。隔了一会儿,那个娃娃脸女孩才回答:“她是我们学校的,但平时总是独来独往,我们都不太了解她。”
“如果信上是真的,那她肯定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会……”短发女孩对其他人说道。
“信?什么信?”王克飞问。
他注意到,黄君梅的腿挪动了一下,似乎在桌下踢了踢短发女孩。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女孩们都低头拿吸管啜饮冰可口可乐,不再吱声。
话题一会儿转到了她们今天下午看的电影上。娃娃脸女孩便和顾寿云热切地聊起了她感兴趣的演员朱迪·嘉兰的电影《哈维姑娘》。
不一会儿,他们挽着手进入了舞池。
“王探长,我能邀请您跳个舞吗?”一个女孩站了起来。她长得又瘦又高,脖子很长,像一只鹤。自从见过了陈海默后,王克飞便吝啬对其他女生用“美”字了。
王克飞拒绝道:“我不会跳舞。”
“怎么可能不会呢?”那女孩很失望,双手抱胸怏怏地坐了下来。
“好了,好了,他明显对你没兴趣,”黄君梅不客气地说道,“我们还是玩占卜游戏吧。”
黄君梅拿起桌上的一副扑克说:“我可以算出来,你们生命中的人对你们究竟有什么意义。”
“好啊,好啊。”像鹤一样的女生立刻又活跃起来。
王克飞是从来不信这些玩意儿的。萧梦以前常去庙里烧香,可怎么拖他,他都不愿意去。
黄君梅在桌子上摊开一副纸牌,把大小鬼和二到六的数字从中间挑走,只剩下了七以上和字母的扑克。她把牌洗好,又一张张按顺序排好。
王克飞只是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黄君梅摆弄。
“王探长,您先开始吧。”
他笑笑说:“我在一旁看看就行了。”
“不行,每个人都必须参与。”黄君梅霸道地说,“请您想一个您想占卜的人,把那个人的岁数和您的岁数相加,然后告诉我那个相加数字的个位数吧。”
王克飞盯着这些光滑的纸牌。陈海默,是第一个蹦入他脑海的人。或许他现在脑海里只有她。
他记得陈逸华说过,陈海默今年刚好十九岁。他今年三十六。两者相加应该是五十五。
“五。”他说出这个数字时有点心虚,眼睛都不敢抬,仿佛怕被黄君梅和她的伙伴们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因为第一张是零,第六张才是五,”黄君梅把手指挪到第七张牌,是k。
“k?”王克飞问。
黄君梅“嗯”了半天后说:“您对‘k’情意深重,可惜啊,这个人只是利用你。”
“噢,是吗?”王克飞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她的前半句也许说对了,自己对海默是有感情,可是后半句……死了的人还怎么利用我呢?
“这个‘k’是谁呀?”
“对呀,是谁呀?”
“第一个拿来算的人,肯定是女朋友吧?”
女孩们纷纷问。
“只是一个朋友。”王克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么,准吗?”黄君梅看了看王克飞的脸色,问。
王克飞不置可否地笑笑。
黄君梅收起扑克,洗牌,重新铺展开来说:“再想一个人,说一个数字试试。”
也许这个占卜不适合死去的人,我应该换一个活着的人再试试。王克飞想到了顾寿云。他今年是四十四岁了。
“零。”
零就是第一张牌。是j。
“这个人很矛盾。他既是友,又是敌。但是,你接下来需要他的帮助才能摆脱困境。”
既是友,又是敌,需要他,困境?王克飞抬头望望舞池,顾寿云正忘情地搂着女大学生跳舞,他不时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王克飞耸了耸肩,依然保持了怀疑的神色。“你这个占卜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到了明年,我和那个人的岁数都长了一岁,相加的结果不是变了吗?”
“这并不矛盾呀,”黄君梅一本正经地说道,“占卜的只是某一时刻的状态。世间万物都在变化,到了明年,您和那个人的关系又不同啦。”
这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王探长,您别不信,有时候啊,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能还真的不如这一副纸牌呢。”黄君梅老气横秋地说道。
是啊,“准不准”,我们时常都是拿别人给我们的回答和我们心中早已埋藏好的结论做比较的。什么是标准答案,也许早已预设好了。如果换过来呢?如果这副牌揭示的才是标准答案,只是证明了我们的感觉不准呢?
“不如试试你们俩吧。”那个爽朗的短发女生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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