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棘像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点头:“好像真有点。”
回到房间。
两大一小行李箱,要把东西收拾出来的工程量可不小。
“我真不想动了。”骆其清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有什么都留着明天再做吧。”
周棘也坐在床边,伸手去撩开他遮眼的额发,慢条斯理来了句:“需要我提供暖床服务吗?”
结果话音未落,骆其清腾地一下就站起来,赤脚踩着毛毯转移到旁边沙发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最后还不忘义正言辞提醒他:
“周选手,你后天比赛,现在请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他们和好到现在两个月,周棘受伤时间占了大头,所以他们一直到现在也都还没有
虽然那家伙平时总是能轻而易举占据主导地位,但只要没经过他同意,也都不会擅作主张进行下一步。
不对。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骆其清略有些心虚地瞟了床上那人一眼,结果发现对方正在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
美色误人啊。
他只好讪讪收回目光。
时间不早了,外面行人已经变得稀少,古朴的中世纪建筑下泛着暗黄色灯影,乍一看还会让人误以为是时空倒转,穿越回百年前的时光。
不过像现在这样,坐在窗边观望遗留近千年的文明,感受新旧交替变化。
何尝又不是脱离了时间界限,跨越宇宙尽头。
“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骆其清没来由地蹦出这句话。
这家伙平常跳脱惯了,猝不及防变文艺让周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就,就佩索阿的一句诗啊,他是葡萄牙诗人。”骆其清以为是周棘没有听说过,被他给惊艳到了,莫名还有点小得意,“是不是很有意境?”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周棘,这是其实他在搜埃斯托里尔攻略时候碰巧看见的,所以也就只记得这么一句。
刚刚对着这个夜景偶然想了起来。
“嗯确实。”周棘已经从床上起来,顺手开了电视,然后准备帮他把衣服挂进柜子里,忽然又说,“那你读过他那首《当万物都是虚无》吗?”
骆其清啊了一下,表情有些窘:“这个呃”
一下就把他问住了。
难得装文艺一次就要惨遭滑铁卢。
他默默转身背对周棘,打算当场借用电子设备去学习一下。
“今天,世界是黑夜的墓园。”
“冷漠的月光下,黑的或白的墓碑在生长。”
周棘腔调懒洋洋地响起,声线低沉,话里自带着撩人的弯钩。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他走到骆其清身后,缓缓俯下身,在他头顶上落下缱绻一吻。
“此刻我想你。”
-
下午有车队抽检,他们都得过去赛场一趟。
所以这会大家伙基本都起了,自发集中到楼下餐厅吃午饭。
“等等,你手上怎么有个戒指!”
饭吃到一半,唐明海忽然眼尖注意到周棘手上的不同,立刻惊奇道:“你终于把那个白月光泡到手了?!”
正在喝汤的骆其清差点被呛到:“咳,咳咳!”
太阳穴猛地一跳,他赶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左手。
却发现五根手指上都空空如也。
等一下!
他那么大一个戒指呢?!
骆其清急得差点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结果后知后觉戒指已经被自己挂到了脖子上。
前段时间他怕自己把戒指弄丢,所以就拿了条细绳把它串起来做成了项链。
吓死个人了。
而这时候,他听见旁边的周棘笑着说:“嗯,追到了。”
“”
餐桌上的聊天声霎时止住。
吃饭吃到了惊天大瓜,一群乐子人登时就舍掉碗里饭菜跳起来八卦。
“卧槽?你回趟国闷声干大事?”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人家演上苦肉计了?”
“嫂子怎么答应你的?快说出来听听!”
“哎哎哎!周棘你再笑就要成傻逼了!”
“比赛结束赶紧把嫂子带出来跟大伙一块吃顿饭啊!”
一群人光顾着围攻周棘,自然没注意到旁边一直在闷头喝汤的骆其清。
他竖着耳朵,好奇周棘会从一段开始讲起。
哪知道最后只看周棘大爷似的靠上椅背,扬着眉梢,迎着他们好奇的目光,半晌后才慢悠悠道:“双向奔赴,懂?”
闻言,人群立马就开始起哄。
“哟——还给你这小子装起来了!!!”
骆其清感觉自己耳根子有点发烫,赶紧欲盖弥彰地搓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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