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颠覆了暴君的江山岂不更痛快。
胖和尚见她心意已决,无奈只好叹息摇头,果然天命不可违,欠下的账就算是过了千年也是要还的。
暗叹一声,罢了。
转动念珠,嘴里念着佛经转身离去。
姜芙抿唇不语,放下,说的倒是容易,天下如何与她这个小女子何干,她要的只有家人安康,仇人罪有应得罢了。
只是那个胖和尚到底知道些什么,他会不会告诉施恒,施恒知道了会怎么做?杀了她还是把她当做妖怪一把火烧了。
思索间,房门再次被推开,烦躁抬眼,却见矜贵霸道的男人正端着碗进来。
胡茬已经没了,想来已经被他清理过。这男人最厌脏乱,真是难为他顶着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醒了就自己喝药。”
“奥,多谢陛下。”姜芙对上那双眼就知道他神志清醒了,只是不知是何时清醒的。
撑着床艰难起身,刚坐起,浑身衣物已经被汗水打湿,手臂累的发颤。
堪堪坐稳,她伸出手去接药碗,哪成想,失了支撑的身子忽的朝床下跌去。
姜芙:“……”
真丢人,坐着能掉下床的,恐怕世上没几个人了。
“小心。”
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抱在胸前,身后是温热健硕的胸膛,男人身上的龙涎香裹着药味以及浅浅的……血腥味?将她笼罩。
柳眉微蹙,清亮的眸子看向男人坚硬锋利的下颚,“你受伤了?”
施恒眸光微闪,耳尖泛红,慌忙端着碗递到姜芙唇边,面无表情道:“没有,喝药。”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闻到……唔……”
姜芙瞪大眼,被迫咽下一口药汁。
狗男人,竟然灌她。
一碗药到底,她险些噎死过去,清眸含泪气恼瞪向施恒,嘴唇动了动,却不敢骂出声。
没办法,见到这样的暴君她还是从骨子里害怕。
朕病了?
娇弱的女子瞪着眼,气鼓鼓却不敢骂出声的样子,真像炸了毛的猫,娇萌可爱的很,施恒心尖猛的跳了下,不自觉抬手揉了揉她头顶,顺毛道:“喝药才能好的快。”
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冷俊的脸上闪过尴尬,匆匆将怀中女子放下,端起碗起身,“朕让小和尚端些饭菜来。”
说完不理床上女子诧异的表情,疾步走向外面。
冷冽高大的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山高雾重,桃花林上鸟雀啼鸣。
施恒皱眉站在崖边,薄唇紧抿,看着远处云海陷入沉思。
这几日她昏睡不醒,他担忧的无法安眠,日日在床前亲手照料。纵然衣冠不整,胡茬丛生他也顾不得修剪。
老秃驴说她可能要死的时候,他心痛的想要杀人,那时他是真的想要天下人为她陪葬,所以深夜无人时他在她耳边低吼,希望她能听到后快点好起来。
当听到他的血能救她时,他想都不想自损龙体,为她割臂画符。符画了三日,他的手臂上就割了三刀。痛,但他很开心。
看到她醒,他高兴的想要跳起来,若不是常年位居高位,让他学会控制表情,他可能真就在她面前失了态。
这不是他该做的,可为何他甘之如饴?
大手捂着心脏,冷傲的眼底浮上疑惑,“朕难道病了吗?”
“哈哈哈,痴人啊,陛下统治四海,威震八方,怎么连如此简单的男女情爱都不懂。”
胖和尚晃着酒壶,一摇一晃眯着眼从远处走来。
刚刚在姜芙面前还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转眼功夫竟喝上了酒,吃起了肉。
施恒皱眉看向胖和尚,眉宇间尽显霸气凌厉,“老秃驴,你来的正好,来看看朕得了什么病。”
胖和尚啃了口大鸡腿,又喝了口酒,才含糊不清道:“不用看,您的病啊只有皇后能治。”
说着打个酒嗝,“陛下若心痛了就去看看皇后,保你不药而愈,哈哈哈哈……”
说着转身就要走。
施恒听得心堵,厉声呵道:“站住,说明白。”
帝王令,胖和尚不敢不从,只得无奈转身,哭笑不得道:“老衲说的如此明显,陛下还没听明白?”
“那老衲换个说法,爱,您明白吗?您呐是爱上皇后娘娘了。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痴儿,痴儿啊,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远,刚刚还在桃林的和尚,转眼已经到了外面。
施恒愣愣站着,微风吹,桃花如雨般落下。
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茫然,爱?
他爱上皇后了?
这怎么可能,她是姜家嫡女,姜忠国唯一的嫡女,他怎么能爱上她。
薄唇紧抿,身上气势凌然,凤目中闪过锐光,老秃驴定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他自小无情无欲,寡情凉薄,他连父母兄弟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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