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抱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腰鼓气喘吁吁跑来。
“娘娘找到了,奴婢刚在库房里试了试还能用。”
柳昭仪眼前一亮,忙伸手接过,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鼓身,“太好了,蒙尘这么久总算派上用场了,拂晓咱们走。”
拂晓傻眼,“你准备的就是这个?”
好歹是个昭仪,背个腰鼓在身上,这是出去耍猴呢?
柳昭仪不满敲了下鼓面,鼓声清脆悦耳,“击鼓传花听说过没有?只要鼓在我手中,我想让花落在谁手中,花就落在谁手中。”
拂晓不置可否,愣神间被她拉着出去。
到了御花园,又被推着走向凉亭,“你的任务是保护好娘娘,其他就别管了,交给我吧。”
拂晓哭笑不得上去,站在姜芙身后,无语看着台阶上柳昭仪对着腰鼓一通猛敲。
清脆的鼓声将所有人目光引来,全场寂静。
柳昭仪很满意这个效果,转头对拂晓挤眉弄眼了下,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感谢诸位能来,只是光赏花是不是无趣些?我想了个法子,咱们大家一同做个小游戏互动一下如何?”
下面的小姐有人好奇问,“柳昭仪要做什么游戏?”
她们来了大半日,茶水点心也喝了不少,该说的也都说了,确实无聊了些。
柳昭仪正等这句,当即用力敲了下腰鼓,大声笑道:“击鼓传花,花落谁家谁出才艺。”
小姐们眼前一亮,这可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她们明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谁也不服谁,更何况在场这么多世子少爷,若是……
小姐们一个个面若桃花,纷纷看向独自饮酒的右相齐子骞,若能入了相爷的眼,她们便能一步登天。
角落处,林初雪依偎在长相艳丽的女人怀中,哭的不等你自已,“娘,林初云那个贱人欺负我,呜呜,她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女儿不活了。”
女人名叫涟漪原本是青楼的花魁,得林大人看重收入房中,凭着一身床上功夫,勾的林大人失了理智,在府中只手遮天。
听着女儿哭诉,她艳丽的脸上满是怒意,这么多年了,那对母女怎么如此命大,次次下手都被她们躲过,今日竟还得了宫中请柬,到了这种地方。
京都的富贵圈做嫡妻的自来看不上做妾的,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混出头,却被那个小贱人一句话揭开伤疤。
看着周围嫌弃的目光,涟漪眸底闪过阴毒,“哭永远解决不了问题,雪儿,你有我与你父亲撑腰不必怕那两个贱人,母亲教了你这么多本事,今日是个表现的好时机,万不能因为她们错过了。乖,擦干泪,去补补妆,等会儿击鼓传花好好表现。”
林初雪擦了擦泪,阴狠的看向不远处的林初云母女,“是,女儿知道如何做了。”
那个贱人不是想博贵人青睐吗?那她就帮帮她,林初云从未学过音律,更不善舞,又未曾请过夫子教导,等会儿她倒要看看若她拿到了花该如何。
姜芙坐在高处,冷冷看了林初雪母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有她在,她倒要看看这小妾能翻出什么花。
“柳昭仪,今日大家兴致高,本宫索性再添一个彩头,谁若拔的头筹,本宫许她一份心愿。”
心愿?
全场哗然。
“嘶!皇后娘娘好大的手笔。若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她的后位该怎么办?”
“你傻啊,娘娘愿意,陛下肯吗?”
说话的人颤颤笑了声,“也是,有陛下护着,也没人敢如此不知分寸。”
栖凤殿异香
但不要后位,可以要权,要钱,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份天大的机缘。
众人嬉笑的脸渐渐凝重,眸中满是志在必得。
花墙另一侧,公子们听得热血澎湃,纷纷起哄喊道:“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也要参加。”
“谁说只有女子会才艺,我们男子也会啊,娘娘您要一视同仁呐!”
燕寒无语翻了个白眼,撩袍坐在齐子骞身边,挤眉弄眼道:“齐狐狸你怎么看?皇后娘娘这次玩这么大,陛下兜得住不?”
齐子骞斜了他一眼,仰头喝下杯中酒,淡声道:“陛下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多问。”
兜不住,杀了就是。
心比天高,自然要命比纸薄。
往日淡漠的相爷,一举一动间裹着杀意,燕寒抖了抖身子,离他远些。
齐子骞妖媚的狐狸眼冷光暗沉,手上的酒一杯接一杯。
燕寒再粗心也瞧出不对来,试着小心问道:“你今日心情不好?”
“无。”
淡漠的男声夹着怒意。
燕寒扯了扯嘴角,稀奇道:“等让你动怒的人可不多,说说看?”让本公子也高兴高兴。
一道冷光扫来,齐子骞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深冷的男声带着与施恒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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