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她在,施恒也在,皇儿也好好的,真好。
浑浑噩噩的合上眼,思绪放松陷入沉睡。
另一边,养心殿内气氛剑拔弩张,一众大臣跪在殿外,高声哭喊:“陛下,金国世子领兵攻打荆州,已经十余日了,荆州岌岌可危,破城怕是不远,还请陛下让娘娘出来……”
啪!
一只紫砂壶从殿内扔出,狠狠砸在大臣面前的地上,碎片四溅,堪堪蹭着大臣喉头划过。
那大臣浑身僵硬,脸色发白,头上汗珠一滴滴落下。
他……刚刚差点就死了?
福全寒着脸从阴影处走出,冷冷扫视地上众臣,掐着嗓子喊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养心殿闹事。”
大臣们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片心生惧怕,但想到外界传闻与后宫中苦苦煎熬的女儿,咬咬牙,继续大声喊道:“请陛下为天下百姓着想,天灾后,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再经不起战火了啊。”
“陛下,金国世子递来金贴,邀皇后娘娘于荆州一叙,称娘娘欠了他一件东西,等他取了,便会退兵。”
“是啊,陛下,娘娘爱民如子,若娘娘知道也会同意的,请陛下准许。”
“请陛下准许!”
官员们叩首,齐声大喊。
施恒坐在殿内,面色冷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紫砂杯盏,凤眸冷凛凛的透着杀意。
等喊到第三声,他唇角微微上扬,淡声道:“你们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啊,悲天悯人,为了保护边疆将士,不惜以命逼朕。”
“皇后,是国母,你们让她独自见外男,居心良苦啊。”
“你们说,朕该怎么奖励你们?”
冰冷的男声在不紧不慢在众位大臣耳边响起。
大臣们后背发凉,跪在地上身子摇晃,险些晕过去。
陛下继位这么久,向来寡言少语,今日说这么多,显然怒极了,这奖励他们哪个敢要?
刚刚还情绪激昂的大臣们一个个低下头,恨不能钻进砖缝中。
养心殿内静的可怕,福全眼中浮起讽笑,就这胆子也想来逼陛下,呵,真是不知所谓。
脚步声响起,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殿内走出,福全躬身,恭敬喊道:“陛下。”
众臣身子一颤,以头抵地,大气不敢出。
脚步声如催命般越来越近,有年纪大的,身子受不住,捂着胸口抽搐着倒下。
福全冷冷挥手,“带走。”
“是。”
养心殿的小太监寒着脸利落托起地上的人离开。
施恒勾唇,脚步停下,看着为首的中年男子,淡声道:“户部尚书不去管银子,竟有闲心管起边关之事,想来户部账面理清了,福全,传朕口谕,命刑部尚书张默清查户部。”
只愿你一生安好
“是。”福全眼中闪过寒光。
敢在陛下心口上撒盐,他们怕是嫌命长了。
户部尚书许尘头上冷汗如雨般落下,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彻查户部?陛下竟让张默那个笑面虎去彻查户部?
朝中有谁不知张默记忆超群,凡是见过的人或物他都能画下来,若是让他看了账本,谁知他会不会复刻一本出去,然后找人慢慢研究……
不行,不能让张墨入户部。
许尘挣扎爬起,颤声喊道:“陛下,张默只会办案,如何懂得查账,户部账目繁琐,若是弄乱了,那可就麻烦了呀。”
施恒眼角下压,帝王威仪尽露,“这些就不用许大人操心了,来人,许大人年事已高,不宜过多劳累,送回府中好好休养几日吧。”
“是,许大人请吧。”几个太监冷笑着站在许尘面前,伸手做请。
许尘还想再说。
福全皱眉挥手,几个太监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捂了嘴,连拖带拽的将人拉了出去。
剩余官员更是寒蝉若禁,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这些人中,许尘官职最高,如今陛下处置了许尘,他们自然群龙无首,纷纷后悔不该为了几两碎银来触怒陛下。
施恒冷眼扫去,挑眉淡声问:“你们刚刚说什么?离得太远,朕未听清,不如……你们再说一遍?”
众臣吓得浑身发抖,说什么?若他们提起娘娘,下一个受罚的怕就是他们。
说是彻查户部,陛下只不过是为处置户部尚书做了个样子,不说许大人,历朝历代,哪些户部尚书手是干净的。
哎,许大人此番算错了,皇后娘娘哪怕离宫两月有余,也依然是陛下心中的朱砂痣,谁也动不得呐。
院中一片寂静,施恒冷哼一声,“你们刚刚不是很能说?现在怎么不说了?哑巴了?”
冰冷的男声显然带着怒意,众人两股战战,恨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也好,既然都是哑巴,那留着舌头也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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