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我说你们怎么走那么快。”齐子骞气喘吁吁跑来,发丝凌乱。
小德子见他过来,眼前一亮,抓了抓后脑勺喊道:“对了,齐相夫人好似也在呢,齐相来了正好。”
“什么正好?施恒往一边挪挪,让我缓缓,呼……跑几步累死了。”
齐子骞手脚并用爬上龙辇,屁股挤了挤,硬生生挤了上去。
施恒眉心跳了跳,睨了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辇下小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忍笑忍的辛苦。
天下间敢一屁股将陛下挤到一边的也只有齐相了吧。
齐子骞舒服靠在椅背上,捧心长叹一声,“亏我刚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怎么能转脸不认人?哎,我的心啊,碎了一地啊。”
矫揉造作的样子,看的施恒手指发痒,指尖揉搓,周身气势渐渐冷凝。
福全出不对,忙笑着打圆场,“陛下,刚小德子说齐相夫人也在,齐相去了也好,刚巧一并接了齐相夫人出宫。”
齐子骞刷的睁开眼,猛地起身,直直看向福全,“你说什么?谁也在?”
“齐……齐相夫人啊,怎么,您不知道?”福全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暗叹齐相真是跟陛下待久了,这身上的气势是越来越骇人了。
“拂晓?她什么时候入宫的?”齐子骞坐不住了,连声问道:“你们刚说她同皇后一起正干什么?”
福全看了眼施恒,干咳一声,忙笑着安抚,“齐相别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娘娘心情不好,齐相夫人便陪着娘娘……咳……砸了些东西罢了,对了,我们这正要过去,齐相要是感兴趣可以一起呀。”
砸东西?齐子骞心里更慌了,宫中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他家夫人砸了多少?施恒该不会要他赔吧?
俊美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侧头看向身旁的人,挤出一抹笑,小声道:“既然你们是去找娘娘,我一外男跟着去始终不好,咳咳,那什么,娘娘要紧,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说着起身就要下辇。
他不去,拂晓便由皇后娘娘护着,就算算账也算不到齐相府。
他若去了,以施恒的脾气,那可就不好说了。
脚刚抬起,施恒冷哼一声,淡声道:“既然上来了,就一起跟去看看吧,福全,起驾。”
“哎,是,起驾!”福全掐着嗓子高声喊道。
御辇晃动,齐子骞站立不稳,摔了回去,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这是上了贼船了?
转头求助的看向御辇下的霍庭,眼睛眨呀眨,铁木头快来救我下去。
霍庭勾唇,若无其事从怀中取出银票,递到福全手中,“这是二十万两银票,福公公等下记得入账,本官告辞。”
御辇渐渐走远,福全诧异看着手中厚厚的银票,惊声问:“您和齐相难不成是商量好的?”
谁会随身带那么多银票,要说他们不是设计好的,打死他都不信。
霍庭捏了捏衣袖,淡笑道:“本官也很意外,齐相竟随身带了那么多银票,四百二十万两,刚刚够用。大理寺还有事,本官告辞。”
福全拿着厚厚的银票独自站在宫道上随风凌乱,四百二十万两?他这意思,这些银子都是齐相的?
合着两人今天联合陛下唱了一出双簧?
清和殿内百官正相继出来,福全打了个寒颤,忙收起银票快步朝御辇跑去,这件事他得烂在肚子里,不然被那些大臣知道,还不乱套了。
御辇穿过长长的宫道,转了两道弯,刚进去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砸墙声。
齐子骞瞳孔一缩,震惊瞪大眼,这是砸了一点东西?怕不是在拆房子吧?
“轰!”又是一阵巨响。
接着是一阵阵欢呼声。
齐子骞忍不住坐直身体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的巷子里挤满了宫人,尘土飞扬,却挡不住他们脸上的狂喜。
“还真在拆房子?不是,宫殿都拆了,他们怎么还笑的出来?”好听的男声渐渐发抖。
齐子骞伸长脖子努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等御辇走近了,宫人们纷纷跪下,他才在最里面看到自家夫人正坐在皇后身边捏着糕点吃的欢快。
两人位置坐的巧妙,恰好是上风口,桌面上连丝灰尘都没有。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宫人们跪地齐声大喊。
姜芙这才发现施恒坐着御辇过来,看着高处男人冷硬俊美的五官,她愣愣放下手中糕点,鼻尖酸涩。
若不是命轨,她此时该扑进他怀里的。
垂眸压下眼底疯狂的思念,搭着拂晓的手缓缓起身,淡声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拂晓看两眼与施恒同坐一起的自家男人,眉头皱了皱,屈膝行礼,朗声道:“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十指交缠,贪恋
迎春宫外一片寂静,宫人们低着头,心生惧意。
陛下此时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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