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不放心,”赵元让先道,“这就是阿奶交给我姐做的,在家里我们也是这样,好多事都阿姐做。”
看来这小姑娘是在长辈身边长大的,帮着长辈操持家里的事,十五六岁也是该说亲的年纪,倒也能主事了。
能做主就好,管事彻底放下心来,他看向赵洛泱:“让我看看你家的药材,若是能卖高价,你们回去也会被夸赞。”
赵洛泱没有动,而是问道:“你们收人参吗?河东路出的,上党的人参。”
管事明白了,原来小姑娘要卖的是人参。
“自然收。”
“那三十年的上党人参,给多少银钱?”
管事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们给的价钱不低,十贯钱。”
赵洛泱脸上一闪失望,她摇了摇头:“那我们不卖了。”
管事略感意外,难道韩玮给的价钱更高?
“阿姐,”赵元让干脆起身,“我们快走吧,韩郎中还等着呢!”
赵洛泱也站起身来。
管事笑着道:“别急着走,我只是说个大致的价钱,还得看看药材的成色。韩玮给你们多少银钱?”
赵洛泱摇头不准备说话,旁边的赵元吉却憋不住了:“你们药铺挺大,却小气的很,才十贯,那边比你们多五贯钱,不光这样,出诊的五贯钱也不要了,还会
送我们七付保胎药。韩郎中人可好了,说我们路上需要银钱,他能多给,便多给一些。”
赵元吉说着时候,心里有些发虚,阿姐教他说的这个……是不是太不可信?他这一句话,前前后后二十贯钱进去了。
管事微微皱眉。原来韩玮靠这个说服这姐弟,怪不得他每斤白术多五百文,他们却不乐意。
管事很想看看那一斤人参到底如何,韩玮居然能给到十五贯这么高的价钱,难道是头等参?
管事道:“如果成色好,我也能给到十五贯,白术一斤我还多五百文,也会让郎中跟你们去看症。”
赵元让伸出手,像是在一点点地算着,不过很快他将手收回来:“你这里保胎药一付两贯钱,韩郎中会白给我们七付保胎药,七付不就是十八贯吗?还是比你给的划算。”
管事哭笑不得:“韩玮给的保胎药,哪里值一付两贯钱。”不过这么一算,这姐弟手中有大约十斤的白术。
真是不少啊。
十斤白术,一转手就能赚许多,他猜测最贵的时候,可以卖一斤十贯钱。
“都是保胎药,有什么不同?”赵元让道,“我们亲眼看到有双身子的妇人向韩郎中道谢呢。”
管事有些后悔,不该报出一付保胎药两贯的价钱,现在这姐弟抓着不放,他好像怎么也说不明白了。
难不成他还得给七付保胎药?
“让我看看白术和人参的成色,”管事道,“我也给你们七付保胎药。”
这次赵洛泱抬起了头:“真的?”
管事暗地里松口气,这笔生意不好做,但无非就是价钱上的事,总能达成共识。
“不过我不要你们的保胎药,”赵洛泱道,“一付两贯我们吃不起,我们就吃一付一贯的,您给我银钱,我们自己去买。”
“一斤人参二十二贯就好,您答应,我就卖给您。”
一斤人参二十二贯。
旁边的伙计睁大了眼睛,这姑娘可真敢要价。
赵洛泱说着将筐篓搬过来,伸手就要将上面堆着的草叶拨开:“你们要看吗?”
说实话,管事绝不会花二十二贯买一斤人参,即便上好的人参能卖高价,但也要物色到好买家,南方卖的贵,也要算路上运送的价钱,无论怎么算,花二十二贯收,赚不到银钱。
可现在不一样,这姐弟手里除了人参还有白术,白术能赚钱,人参即便亏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这笔账他算的明白,管事笑的淡然:“将白术和人参都拿出来,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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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哈。
以后还是按照固定时间段13点和19点发布。
卖参
赵洛泱先掏出了白术,又拿出党参。
系统兑换出来的党参,看起来个头不小、参须完整,根头下环状横纹致密,光是摆在那里,让人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很贵。
寻常人不敢询价。
可要说系统里的党参和他们平日里见到的有啥不同,那就是这党参看起来太过齐整,这样好还是不好,赵洛泱也不清楚。
系统的世界离她的认知太过遥远,她没法给出判断。
但她听祖父跟采参的人闲聊时说过,人参生长的地方不同,价钱也不一样,除了上党参,还有百济参,辽东的人参等,上党参又以陵川县的最好。
可见长人参的地方不同,养出的人参肯定也有差别,系统那个时代的地方,水土自然与他们的不同。
这个不同会不会让人参看起来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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