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一出来,孙集就收网害人。
赵洛泱又看了一会儿,确定情形与那些人议论的差不多,这才走回到赵学礼身边。
赵洛泱道:“现在看来,这城进去了,可能就不让出来了。”
她看到出城的方向半晌也没走出一个看着像搬迁的百姓,进城之后只能往前走,后退的路被堵上了。
衙署这是怕握着他罪证的那些百姓离开。
赵学礼皱眉,这就不好办了,在路上的时候,没有人管,但走走停停都听自己的,进了这城就得受人管束。
就像羊入虎口一样,只好等着救兵前来。
怎么办?是走还是不走?
赵洛泱看了看宋太爷,从客栈过来的路上,她就看到宋太爷总是坐在驴车上深思,有时候踌躇,有时候气愤,总之别别扭扭。
赵洛泱上前低声道:“先生,您给拿个主意。”说着将早晨煮好的鸡蛋拿出来塞给宋太爷。
她觉得宋太爷肯定有办法,否则就会忧虑而非这般难以抉择。
宋太爷乜了一眼递过来的鸡蛋,胡子都要吹上天了,小狐狸把他当小孩子哄了?以为给个鸡蛋,他就什么都说了?
做梦吧!
“先生,”赵洛泱道,“张典吏不在这,眼下大伙儿能依靠的只有您了,赵大人这事儿弄不好所有人都得折进去,不管怎么着,总得过了这一关再说。”
是这么回事。宋太爷心里应承了一声,立即回过神看向赵洛泱,小狐狸似是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当宋太爷抬起头的时候,就瞧见赵洛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瞧着他。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如果不方便与大家说,可以告诉徒弟,徒弟替您分忧。”
呸,宋太爷翻了个白眼:“说给你听?那不是都知晓了?”
说完这话,宋太爷就听到磕鸡蛋的声音,赵洛泱正在一点点的剥鸡蛋皮。
他也是纳闷儿,就不知道小狐狸啥时候买的鸡蛋,每次煮给他吃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新鲜,就好像才从鸡窝里刨出来似的。
鸡蛋皮簌簌地落下来,剥出一个圆胖子。
算了,反正到头来都要说。
宋太爷咳嗽一声道:“我认识一个人在岷州任通判,七品的官职,他弟弟曾在我门下进学,听说我要来洮州,我那……徒……教过的徒弟曾给我写了封信函,让我有难事时来寻此人。”
宋太爷这话说完,赵洛泱已经明白,宋太爷不说徒弟,而说教过的徒弟,这是不想再认那人为弟子。
怪不得宋太爷不想说出来,宋太爷肯定说过:从此不要再教我先生……永远不要往来……就算饿死也不会寻你……之类的话。
以宋太爷的脾气,现在去上门求人,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
“晚上我给先生煮稻米粥,”赵洛泱凑在宋太爷耳边道,“放很多牛肉干的那种。”
宋太爷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没有牛肉干了吗?
可如今大家都巴巴地瞧着他,他又不能这样开口,再说,这个节骨眼,他心里堵得慌,哪儿有胃口吃东西。
想到这里,宋太爷肚子忽然咕噜一声,这下来得太是时候,若非脸晒得太黑,定是老脸通红。
赵学礼想了想道:“太爷若是为难……”
宋太爷挥挥手,他之前同意大家去救赵大人时,就想好了,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打听消息,没想到又要来岷州,这也是天意。
只不过这天意,多多少少有点人为的意思,宋太爷撇了一眼赵洛泱,算了,都到这个地步了,
还想这些做什么?放在从前他不会低着个头,遇到小狐狸之后,被小狐狸拐带的,脸皮都变厚了。
“进城吧!”宋太爷道,“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法子?还不是得去打听消息?”而且要找赵大人,也得从岷县往西南走,怎么也绕不开。
既然宋太爷下了决定,大家也就不再迟疑,继续往前走去。
赵洛泱边走边向周围看,官路上时不时有官兵巡视,落单的搬迁百姓,不免要受盘问,在周围逗留久了,或者在山林中躲躲藏藏,肯定会被抓捕,拿不出户籍文书的也许被当成流寇抓起来。
赵学礼低声道:“这孙集还真的厉害,之前抓山匪,现在抓流寇,听起来都是为民为国的好官。”
如果他们之前没了解那些,现在看着过关如此之严,那些没有文书的被拦在外面,心里定然会很庆幸。
总算走到地方了,也总算有人为他们做主了。
谁又能知道这里真实的内情,了解孙集的真面目。
赵学景点点头:“幸好。”
就两个字,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幸好见到了丁荣,知晓赵景言那些秘密,否则还是蒙着头过日子,哪天被害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身上都带着文书,过关很是顺利。
赵洛泱从城门口的官兵面前走过的时候,与脑海中的时玖道:“这些人看起来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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