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多喝一点,”赵洛泱道,“我得去照顾先生,顾不得阿姐这边了。”
女郎似是很急切,这样的情形下,王真也不好耽搁,只能将剩下的水喝了,将碗递还给赵洛泱。
赵洛泱取回碗,笑了笑快步走回院子。
眼下不能确定外面人的身份,她自然不会给那人下药,只用了些冷水,她自然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要得1点魅力值而已。
这么折腾了几次,她愈发觉得门外的人是隋已没错,如果弄错了,她再去赔礼。
赵洛泱跟时玖道:“下次就差不多了。”
照这么看,差不多,外面那人在喝水的时候,神情已经变得不太自然,而且一碗凉水喝起来都这般,可见就算会些拳脚功夫,也就不过尔尔,用不着太过担忧。
天色渐渐暗下来,自从喝下那碗水,王真就觉得格外的难熬。水太凉,她穿的衣裙又单薄。
她本想出来打探一些消息,不料却耽搁这么久。
王真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怨怼,就算不让她进门,那女郎拿出一个杌子让她坐下也好。
这些年她也四处奔走,路上不免吃到苦头,但突然无缘无故地站在这里几个时辰,她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来洮州是与孙集做买卖的,而不是站在这里喝风的。
气恼的情绪愈发重,王真恨不得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想想女郎的那些话:“先生已经让准备药箱了。”…
眼见就能握在手中的结果,就要这样放弃?
她不甘心。
多少日子没有敲开的门,总算有了希望,她能走吗?
最重要的是,只要今天一走,来日也就没有了机会,彻底别想让郑益师徒为她效命。
虽然这样思量,但她的耐心也渐渐要被磨没了。
终于院子里有了动静,像是饭食做好了。
王真又有了盼头,等到吃过饭之后,应该就会与她一同走了。
但郑益等人吃饭显然有些慢,好久之后才又传来动静。
太慢了,太慢了。
王真等得焦躁,每次守在这里时,明知没有多少希望,她也不会有过多的期盼,可现在不同,也许下一刻郑益就会打开门走出来。
所以等待就变得格外难熬。
“先生,慢点。”
女郎的声音传来,王真立即上前几步,准备的接应郑益,就连说辞都想好了,笑容也挂在了脸上,可惜紧接着院子里又没了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真也猜不透了,总不能郑益比孙集还难拿下吧?
思量的功夫,护卫去而复返,禀告道:“马车备好了,随时都能走。”
马车都已经来了,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王真道:“再等等。”她不好上前敲门,以免惹怒了郑益。
等了这么久,折腾了身边所有的人去安排,她若是就这样抽身,未免损失太多。
等。
天气愈发凉了,护卫拿来了氅衣,王真却不敢穿上,恐怕会让那女郎看着惊诧。
终于忍无可忍时,王真上前敲了敲门,院子里传来郑家仆人的声音:“是谁?”
王真道:“隋家,是请先生看诊的。”
仆人淡淡地道:“我家先生不出诊。”
王真的心登时一沉,怎么回事?女郎不是与郑益商量好了吗?怎么会不出诊?
王真不敢出声,恐怕是自己唐突坏了事,就这样又等了许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现在出城恐怕都会被盘问,不知城门口会不会放人。
王真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更下不去。
当王真再也忍耐不住的时候,门再一次打开了。
女郎出现在门口。
王真心里再次涌出了期盼,现在走还不算太晚,她可以……
王真正琢磨着,却发现那女郎垂着眼睛,脸上没了笑容。
“阿姐,”赵洛泱上前行礼,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说不出的丧气,“对不住……先生……去不了啦!”
“什么?”王真胸口一闷,“为……为何?刚刚先生不是答应了吗?”
“先生没答应,”赵洛泱红着眼睛仿佛要哭出来了,“是我听错了。”
王真惊讶地张开嘴,她听错了?听错什么了?
“你说,先生让你准备药箱?”
赵洛泱点头:“是……先生是这样说了,可……那是先生的梦话,我我误以为先生答应啦!”…
等等。
王真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阿姐不要怨先生,都是我没办好事,”赵洛泱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王真,“阿姐,你送我的簪子,我也不好还给你,毕竟是阿姐的一番心意,但我没办成事也没脸就这样收下,这是二十文钱,就当阿姐将木簪卖给我了。”
王真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洛泱,她一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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