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忽然想起小哑巴拉住她的手去摸糖的情形,不由地耳朵有些发热。
“阿姐,”张二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爹找到人了。”
赵洛泱伸手去拍抚张二丫的后背道:“找到什么人?”
张二丫努力地想要说清楚:“曾出去做买卖,回来的时候被山匪抢了。”
赵洛泱立即想到了她花5000元抽到的宝箱。
苗
张二丫的爹叫张旦,他生下来的时候,刚好有个老和尚来化缘,张家给了半碗米粮,老和尚帮着给起了个名儿,那会儿天刚亮,于是叫了“旦”这个字。
就因为这事儿,张旦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大机缘之人,将来肯定能有出头之日,读书不行,就从做点小买卖开始,眼看着买卖越做越好,没想到却会被人骗了一笔大的,这下子几年积攒的全都扔在了里面。
如果不是赶上迁民令,他在家躲过这个冬天,怎么也能翻身,谁知道偏偏被划了迁民,路上将家中的银钱都花光了,到了洮州还生了重病,家里最难的时候差点卖了闺女,幸好衙署及时送来了米粮,凤霞村还给了一笔工钱,他们家才算喘过气儿。
凤霞村的恩情张旦心里记得,除此之外,他还认定了这是老天帮了他一把,若是他不懂得珍惜,将来必然不会再有这样的好事,所以张旦好了之后,听说凤霞村要找人,他就自告奋勇奔走东西。
为此没少被家里人埋怨。人家汉子都去寨子里干活计,张旦就跟那些泼皮、无赖似的,整天游手好闲。
张旦心里自有想法,跟着人干活眼下看是不错,若是能帮凤霞村解决点事儿,岂不是更好?
张家人也知晓张旦的脾性,索性不再去劝说,张旦则是一头扎进去,就这样天天奔走在路上,一趟走回来,造的又黑又瘦,谁也就舍不得埋怨他了。
眼看着快要春耕了,张家人正琢磨要将张旦喊回来,却没想到张旦自个儿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这人被王虎那些人抢了,”张旦与老娘和媳妇儿这样说,“我问了,他带的东西也没啥特别值钱的,就是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一包种子,我觉得就是赵家女郎要找的人。”
张婆子没往心里去,她觉得自家儿子不靠谱,郑氏在凤霞村帮忙熟皮子,哪儿有闲心与张旦说这些,听了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张旦也不在意,咋说呢,自己做了啥别人也不知晓,他也不用去解释,于是带着人径直就找来了凤霞村,要见赵洛泱。
赵洛泱走进院子,就瞧见张旦和他身边的一个汉子。
张旦立即迎上前,将身边人指给赵洛泱看:“他叫毛九成,从前家里就是走商的,不过也没攒下太多银钱,到他这里,就更不行了,出去几
趟都没带回来啥东西,祖产也都卖的差不多了。”
“这次走得远了些,说是去了比西夏还要往西的地方,可惜回来的时候被山匪抢了,山匪当时想要杀了他,结果刀砍偏了。”
张旦将毛九成后脑指给赵洛泱看,能看到头发里面有一道扭曲的伤口。毛九成就任由张旦摆弄,神情也有些木讷,不过应该是张旦的话,刺激到了他,让他忍不住喃喃地道:“更西的地方,更西……有好东西,好东西。”
张旦道:“他没死,回到村子里,当时可把大家都吓坏了,还好村子里还有个他本家叔叔在,一直照应着他。”
赵洛泱仔细去看毛九成,毛九成目光涣散,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旦道:“我问他有没有带回来种子……”
张旦话音刚落,毛九成听到“种子”两个字,眼睛陡然一亮,然后一把拉住了张旦:“种子,种子,我带回来哩,我带回来哩。”
说完毛九成开始在原地转圈,低着头到处寻找:“种子呢?种子呢?哪里去了?吉贝,吉贝,我带回来了,我带回来了……”
吉贝?赵洛泱与时玖道:“毛九成说的吉贝是那种子的名字?”
时玖道:“应该是了,听这发音像是番语,如果是的话,那之前我们猜测的没错,那包种子就是从外面来的。”
张旦在安抚毛九成,毛九成却魔障了似的,根本就拉不住,而且显得越来越着急,片刻功夫额头上满是汗珠,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仿佛都要哭了。
“你带种子回来要做什么?”
张旦听到赵家女郎的声音,他看向毛九成,毛九成却似根本没听进去。
赵洛泱接着道:“我知道吉贝在哪里。”
毛九成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住,他看向赵洛泱,伸手就要去抓赵洛泱,张旦恐怕毛九成胡来,忙挡在了赵洛泱前面。
赵洛泱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何带吉贝回来?”
毛九成歪头,仿佛是在思量,片刻之后他拎起了自己的衣袍:“穿……暖和……的……好东西。”
“你们信我,信我……”
毛九成说完忽然捂住了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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