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长驱直入,洮州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赶在这时候。”死里逃生的碌曲守将孙珌垂头丧气地坐在城墙的台阶上,身上满是败军之将的丧气。
他手下两千多人,死、残八百多,剩下的也都吓破了胆,有点动静就会缩脖子,至于碌曲囤积起来的粮食全都被抢了个精光。
这些还不算最严重的,严重的是军械大量损害,吐蕃人将箭矢、拒马砍的砍烧的烧,下次再攻城,他们要拿什么御敌?
宋光彦看着城下两军曾厮杀的地方,不禁皱起眉头:“你们没修工事吗?”
孙珌道:“修了,怎么没修?你们没瞧见吗?”说着他向前指了指,那里就是陷马坑。
宋光彦又问:“陷马坑里留下吐蕃几匹战马?”
孙珌面色登时变得难看:“宋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轻怠失责,还是说我与吐蕃暗地里勾结?”
通常这样的话说出来,都要立即否认,大家都是同僚,互相不被管束,说出这话没有任何用处。
但宋状元不一样。
这一点王曾早就知晓,否则他也不会一直旁观不言语,他就等着宋状元大放什么来着?大放厥词。
宋光彦没有让王曾失望,他竟然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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