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礼晃了晃脑袋,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侧头去看赵学景。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得好好把握。
三个人交换过眼神,萧煜伸手敲了敲门。
赵学礼道:“娘,煜哥儿来了。”
萧煜没有急着走,而是在炕上支了个小桌子用了些饭菜。杨老太和罗真娘想要给重新做菜,却被萧煜拒绝了。
“饿了一天,有剩饭热一热就好。”
罗真娘看着自家女婿大口大口地咬饽饽,登时心疼起来,不由地道:“就算再忙也得吃饭,过阵子还得带兵打仗。”
说着就看向赵洛泱,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女婿道:“洛泱给我送饭了,本要用,听说洛泱回了村子,就想着不如回家来吃。”
她还没埋怨洛姐儿这就护上了,罗真娘对女婿愈发满意。
吃过饭,赵学礼问了问相王那边的情形,才知晓相王的大军已经到了京西南,与藩地的大军遥遥相望,相王父子始终没露面,显然是怕被萧煜擒获,躲在了后面。
杨老太不懂兵事,不过她知晓畏畏缩缩的人,就是个制作的老虎,根本做不得数。就在这样一个人,还要举兵,让百姓受兵祸之苦。
“早些回去吧。”杨老太催促孙女和孙女婿,过些日子忙起来,两个孩子又要分开,哪好将时间都浪费在他们这里。
萧煜笑着道:“不急,今日就在村中歇息。”
赵元让、赵元吉听到不禁欢喜,有了功夫,他们就能缠着姐夫问东问西了。
萧煜与赵家人聚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带着赵洛泱回到自家的住处。
刚进了屋,赵洛泱就感觉腰上一紧,然后整个人被抱起来,她还没回过神,就听萧煜在她耳边道:“你与阿奶说了些什么?”
赵洛泱道:“就是谢婶……”
“以后再也不准说。”
赵洛泱一怔,没能想到萧煜这话所指。
“差点将我吓回系统里,”萧煜声音更加低沉,“你要赔我。”
对峙
相王聚集兵马超过两万,他才敢带着小儿子前往驻军大营前沿,那里距藩地只有三十里,两地之间的官路十日前就被彻底封上了。
相王带着斥候登上离藩地不远的一处山坡,向藩地方向看去,然后他就瞧见远离城墙处,居然修了个寨子,想要攻城必须先过那寨子。
相王的脸立即沉下来,若非亲眼所见,他还不敢相信,以为斥候和副将都言过其实。
“这才几日?”相王道,“他们就能起这么一座军寨?”虽然那寨子的墙看起来很粗糙,就像是用寻常石头堆砌而成的,但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盖起来依旧不容易。
“藩地现在是不是怨声载道?”相王道,“萧煜一定强征了劳役。”
副将立即道:“斥候带回的消息就是这样,豫王不但强征劳役砌军寨,还抓那些汉子去军寨上巡视,看来我们若是进攻,首先迎敌的就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民夫。”
相王心中轻松了些,不过还是谨慎地道:“还要让探子继续盯着,豫王一向奸诈,这些也可能是他故意做给咱们看的。”
副将道:“咱们的人还打探出来,藩地家家户户都要送米粮去衙署。”
副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豫王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围攻,断了他们的粮道。”
这就是相王和太师的谋算,在萧煜心里,朝廷不可能这么快向他动手,所以他会想着趁机发展藩地。
然而……相王与太师联手结果就会不一样,他站在前面,朝廷就不用为讨伐豫王寻个借口,自然也就不必眼睁睁地瞧着藩地愈发强盛。
相王道:“跟下面说好,不准任何商贾前去西北,一粒米粮也不能流入藩地。”
相王其实早就下令了,在聚兵的同时城门口就有武将守卫,从那会儿起,所有进出的车马都要被盘查。
可相王也知晓,难免手下人贪些银子,放几车米粮进去。但相王不能真的去查,正值用人之际不可伤了军心。
他聚
兵时就与那些副将和军头子说的清楚,这一仗会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好处。藩地的奶酪、皮货、棉花、田地和农户,哪个都能让他们吃饱。
攻下藩地之后,任由他们去抢夺。
没有这些许诺,想要让军头子对阵武卫军,只怕会少了胆色。
副将道:“您放心吧,绝对没有。”其实今天还有一支十几辆骡车的商队从这里经过,他们给的银钱委实不少,副将亲自放的行。
当然相王来了之后,他们就得收敛了,想必商队见马上就要开战,也会远远的躲开,不敢再来趁机敛财。
副将一点不觉得内疚,就算运送了粮食去藩地,也是藩地高价购得,让藩地损失钱财还不是一样?
豫王就藩才多久,朝廷没收赋税不假,之前与吐蕃打仗还没能缓过气,豫王手头能有多少余财可想而知。
副将来之前,相王写信与他们说,豫王大婚时钱财都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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