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带走了粮食,还拿走了家中的鸡、鹅,若非有大伯一家帮忙,就连我也要被羞辱了去。”
“他们还丢下一袋粮食,说与我们换的,那些粮食早就泡了水,一多半都吃不得了。”
妇人家中还有没丢弃的粮食,也被兵卒找到拿来太师面前。
这样的情形比比皆是
。
让众人确定的是,确实有一队兵马路过,而且行进的方向是东北没错。
大齐有多少兵马,早就在太师心中,而且那些兵卒的行径,与相王麾下的兵马一般无二。
丢下的米粮更加能佐证这一点。
相王带兵冒雨离开,米粮必定受潮,若不能及时吃掉,有些难免就要坏掉,于是他们就沿途抢夺百姓的粮食。
杜莫道:“如此看来,能确定他们曾在这里停留,除非是萧煜故意安排的,否则相王大军就离我们不远。”
真的是萧煜安排,那还好了,萧煜为了迷惑他们,分出兵马来走这一趟,若是他们不上当,萧煜这一趟就算是白费了。
杜莫觉得萧煜不可能这样做。
太师道:“再去问问有没有逃兵?”
逃兵嘴里说的话,才是真话。
杜莫自然派人手前去,不过太师也没有等着,而是沿着相王大军的痕迹继续前行。
前面的马蹄印记始终没有消失,一支看不到的大军就行进在他们前方。
到了第三日,杜莫的人带回了两个逃兵,审讯了一番之后,确定他们是跟着相王的兵马前行。
杜莫问道:“为何要脱逃?”
逃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回话:“我们被分在四公子麾下,……就在十日前,我们外出打探消息后,回到营中时,发现营中乱成一团,才知晓是萧煜命人袭营。”
“王爷生怕萧煜再次前来,命大军连夜开拔。”
逃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苦楚:“因为我们这些斥候没能及时发现偷袭,连同四公子也被王爷责怪,四公子就将怒气发放在我们头上,我们动辄就被军法处置,还不给饭食。”
逃兵说着露出自己身上的伤痕:“我们也是没有法子,再不逃走,定会被打死,求太师念在我们有苦衷的份儿上,给我们一条活路。”
逃兵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杜莫吩咐人将逃兵带下去看管,然后凑上前与太师低声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到现在,太师确定,就是他推测的那般,相王被吓走了,萧煜借机向他放出假消息。
“萧煜的兵马应该埋伏在去东南的路上,”太师道,“这是我们的机会。”
从起事之后,他等到最好的机会。
“让人带着兵马继续沿着相王留下的痕迹进发,”太师道,“留下五千精兵,随我南下,不用去知会相王,既然我们要偷袭,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万一被萧煜察觉了他们的行踪,只会觉得他们要与太师会合,萧煜的斥候再厉害,他分兵了两次,短时间内也弄不清楚他的意图。
而五千精兵足够做很多事了。
杜莫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躲藏这么久,总算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仗。
……
带着五千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也许别人做不到,但太师不一样,他还是留下了不少暗棋,刚好可以提前为他打开通路,一直顺利地走到了卫州。
从卫州乘船前往胙城,胙城留守的兵马不多,他能轻易拿下一城,顺利的话还可以直奔封丘。
这足以吓到小皇帝和大齐朝廷。
退走的时候只要再次渡河。
当卫州官员打开城门的时候,太师觉得自己多年的安排果然没有白费,那官员直接拜倒,当年若非太师,他早就死在大牢中,多亏太师为他伸冤。
太师将寇威扶起来:“本不想殃及你们,但现在我们已被逼的无路可走。”
寇威一脸激动:“老师不来,我也准备带兵投奔,老师不主事,我等也没必要再为朝廷效忠,这次助老师成事之后,学生就带着卫州的兵马与老师一同离开。”
太师伸手拍了拍寇威的肩膀:“船准备好了吗?”
寇威应声:“学生这就带老师去看。”
太师随寇威前往,果然瞧见了四十余艘大船停泊在那里,不由地有些心惊:“你凑到了这么多船只?”
寇威就露出得意的神情:“这是学生在卫州多年,私底下攒下的家当。从前都藏匿起来,如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等老师登船之时,学生也陪在左右,亲自为老师掌舵。”
太师总算露出欣慰的神情:“你将船只聚在一处,恐怕已然惊动了附近百姓,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动身。”
来袭
听说明日就要动身,寇威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
太师道:“怎么?可有什么难处?”
寇威道:“这些船只平日里藏在废弃的船厂中,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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