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这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对方的行事本就让他们捉摸不透,他们还真猜不到对方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处置他们。
“这才数百年,人族就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最可笑的是尔等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仍忙于内斗,难道真要等到大祸临头,你们才能够幡然醒悟吗?”青衣人冷冷的说道。
他并没有直接将事情点明,这件事情牵扯甚大,现在还不是将其公之于众的时候,但一定的敲打还是必不可少的,至于他们究竟能不能听进去,这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够应对将来的危机。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凭这些人的这点微末道行,在将来的危机之中保全自身都难,就犹如炮灰一般的存在。
在生死关头,他能够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还有一线生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尝试,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就算失败了,那结果也不会比死亡更坏了。
没错,他的办法就是再次催动秘术脱身,他虽然还有两次催动秘术的机会,但他方才催动秘术造成的伤势还没有恢复,接下来如果频繁催动秘术的话,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冒险的,除非对方真对他起了必杀之心。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只能怪你自己时运不济了。”摩罗教主听完对方的解释,也就兴致缺缺了,对方只是一个邪修,无论是对方的功法也好,还是秘术也罢,都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邪修的功法秘术,有什么能够跟他们摩罗教的传承相提并论的?
就算对方的功法秘术颇为奇异那又如何,只要处于邪道之列,那就高明不到哪里去。
他们摩罗教的传承,可是凌驾于邪道之上的存在,世间所有的邪道功法秘术,都是从魔道之中衍生出来的,十有八九的邪道功法秘术,威能都已经十不存一,就算其中有颇为不俗的,那也跟正统的魔道功法有着天差地别。
而他们摩罗教的传承,就是所属于魔道,正是深知魔道的精妙,他才越发的看不起那后来从魔道之中衍生而出的邪道。
甚至,邪道已经跟魔道的主旨背道而驰,这种低劣的功法,又有什么值得上心的。
摩罗教主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之所以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这里,必是身怀异宝,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他倒是忘了对方被困在禁地这一茬,如果对方真有异宝傍身,那就没有只能进得来,出不去的道理。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当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陈文和正准备再次催动秘术离开,突然灵光一闪,他抓住了这最后的一线生机,连忙说道:“前辈,且慢动手,我这里有一件事情,相信前辈一定会感兴趣的。”
摩罗教主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给对方最后一个说话的机会,但他并不认为对方能够让他回心转意,一个归元境的小子,又如何能够引起他的重视?
不过,听一听倒是无伤大雅,反正也不耽搁多久。
“前辈,请看!”
陈文和当机立断便取出了方才得到的那张画像,他相信对方不会将一个微不足道的后天境武者放在心上,这画像上之人,才是至关重要的。
“你这是何意?”
摩罗教主怔了一下,有些不明觉厉,对方难道是嫌自己身上的罪责不够重吗?
这张画像之所以会到了陈文和的手上,十之八九是对方打杀了他安排在禁地之内的守卫。
“还请前辈勿怪,晚辈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一武者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晚辈喊打喊杀,晚辈重伤在身,不得已之下,这才杀了对方,这张画像乃是从那武者的身上掉落的,晚辈要说的事情,正是和这张画像有关。”陈文和不敢耽搁,生怕对方没有耐心听他讲完,连忙三言两语便将整件事情交代清楚。
他也没有抵赖,现在事情很明显,他杀了那个武者乃是不争的事实,可不是矢口否认就能行的。
摩罗教主一听,连忙追问道:“你难道认识这画像之上的人?”
对方那番话,总不可能是信口开河,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他免去对方的死罪,甚至是破例收入摩罗教,那也未尝不可。
“前辈英明,先前跟晚辈交手之人,正是这画像之上的人,如果不是易安,晚辈也就无缘见到前辈了。”陈文和认同的点点头,看到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心里终于稍松一口气,看来他先前的猜测都是对的,对方跟易安十之八九是有仇怨的,他并不指望对方会放过他,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只要接下来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等他将身上的伤势恢复个七八成,他就有把握再次顺利施展秘术脱身。
至于究竟能否找到易安,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他接下来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然后随机应变。
“看来你是知道他的下落了?”摩罗教主收起了杀意,只是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他前脚才刚追踪易安的下落,后脚对方便送上了门来,而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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