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季白有点儿小生气了,“为何不信?”
韩牧就微微抬起下巴,倨傲的道:“行吧,既然你说你家上面有人,那我上面也有人,接下来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韩牧手一挥就要带着人、粮食和账簿离开。
姚季白连忙拦住人,“等等,粮食和账簿你带走就带走了,人你却是不能带走的,我还得带他回去给我父亲回话呢。”
韩牧拍掉他的手,“你是不是傻呀,我正与你家斗法呢,为何要听你的?对了,我不仅要抄你家的这个店铺,还要抄下一个呢。”
说罢,他冲后面招呼了一声,让衙役们赶紧把物证都装车,他们好去下一家姚记粮铺。
管事:……
他没想到这个县令是真的会把这样的计划告诉三少爷啊。
被捂住嘴巴的管事眼巴巴的看着姚季白,所以三少爷,您领悟了吗,快回去告诉老爷,保住最后一个粮铺啊。
姚季白果然领悟了,他沉默了一下,转身就带着刚被揍了的伙计们走,回去搬他爹。
韩牧等他走远了,哼了一声后挥手,“走,回县衙。”
段记事一呆,问道:“不是要去抄第三家姚记粮铺吗?”
韩牧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懂吗?我都告诉他了还去抄,我傻呀?”
这下姚管事是彻底傻眼了。
交锋
调走姚季白,韩牧他们顺利的押着店里的粮食和账簿回到了县衙。
听到儿子亲自禀报的姚老爷带着人直冲第三家粮铺,然后在那里等了许久也没看到韩牧的身影。
姚老爷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忍不住拍他儿子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姚季白:……
他捂着脑袋躲到一旁,瞪着眼问,“那您来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您犯了律法,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了?”
姚老爷哼了一声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商人,何为商?”他道:“商就是低买高卖,我以低价进,高价出有什么不对?至于囤积居奇,更是无从谈起,你以为囤货不需要成本吗?这是自古就存在的事,是合理的,也就你们这些小年轻少见多怪。”
姚季白又被打了好几下脑袋,他总觉得父亲说的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只能气呼呼地道:“这话您与县令说去吧,他可未必信。”
姚老爷冷哼一声道:“我自然要去找他谈,也不知是哪来的鳖,以为我们义县水浅就充起龙来了,也不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姚季白心中一动,转了转眼珠子道:“父亲,我听他的意思,他一点儿也不怕你,我都说了我们家上面有人,他还是傲得很,说他才是义县最大的官儿。”
姚老爷冷笑连连,更加不屑,也不等回去和儿子管事们商量了,直接就转身,“走,跟我去县衙要人。”
姚季白一看,立即兴奋起来,跟在他爹身后就往县衙去。
县衙门前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姚老爷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过来时,他们运回来的粮食刚刚都搬到县衙的库房里。
顾君若做好账目,确定没问题后就让韩牧签字。
韩牧一边签名一边嘀咕,“反正都是要给百姓的赈济粮,何必还要和借来的粮食分开?也太麻烦了。”
顾君若道:“这样要是丢了粮食,才知道丢的是哪部分的,丢了多少。”
韩牧:“怎
么会丢粮食呢?谁敢来县衙偷粮食?”
顾君若面色淡然,“有备无患。”
说完,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人,顾君若眉头微皱,忙扭头去找衙役。
韩牧眯起眼睛,脚步一移就挡在了顾君若身前。
能做得起粮食生意,还是义县头一份的,姚家的人自然不少。
家丁、伙计,还有下人,可以说浩浩荡荡看着有近百人。
这简直可以造反了呀。
难怪义县的百姓都饿成那样了也没抢姚家。
顾君若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心,她悄悄后退,左右看了看,发现薛县尉不在,立即拉住小婵,低声道:“快去找薛县尉,让他去人来,不论他是找难民也好,城中的街坊邻居也罢,告诉他,要想城中一直有粮,他就得保住县令的绝对话语权。”
小婵应下,悄悄退了下去。
韩牧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他带着衙门里的衙役应该能打得过,不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顾君若,低声道:“你快进衙门里去,将大门紧闭,除非我叫,不然你别开。”
顾君若皱眉。
韩牧就道:“你又不会打架,留在这里也是给我添麻烦,我还得分神保护你。”
顾君若就瞥了他一眼道:“放心,真的打起来我一定躲起来,但现在不是还没打起来吗?”
她道:“我们要尽量将械斗消弭,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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