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去沔州买药的贺子幽回来了,带回来一船的药材、布匹和粮食。
江信更难受了,江怀连贺子幽都比不上。
贺子幽虽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却有义气。
贺子幽一身布衣的站在船头,手上常拿的扇子也不见了,船一靠岸,他就立即扶着天寿的手蹦上岸,拉住来接他的赵主簿问道:“怎样,有韩牧的消息了吗?”
“未曾,”赵主簿上下打量他,忧心问道:“贺公子,你身上这是?”
贺子幽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挥手道:“哦,没事,带去的钱不够用,我把我的衣裳当了。”
他身后的天寿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家少爷不仅当了衣裳,手上的扇子,腰间的玉佩也全都给当了。”
他们家少爷何曾受过这个委屈啊?
贺子幽倒是接受良好,还兴致勃勃的道:“早知道我一套衣裳这么值钱,当时就应该把行李都带上了。”
赵主簿尴尬的笑了笑,当时天寿是想带的,因为贺子幽就没受过委屈,即便只是出去一晚上,也应该带上两套换洗的衣裳,既带了衣裳,那就要带配套的腰带,玉饰,头冠等。
但赵主簿和薛县尉都怕他一去不回,所以极力劝说,让他快去快回,并把罗雨给派了去。
谁知他不仅很快回来,还愿意为了义县当衣服。
赵主簿心中羞愧,然后就一脸钦佩的抓着贺子幽的手道:“贺公子,我代义县的百姓,还有我们县令谢谢您了。”
贺子幽一脸嫌弃的抽走手,不服气的道:“我们家韩牧用得着你代吗?这义县百姓是韩
牧的子女,啊呸,是子民,应该我代我兄弟谢谢你们才对。”
赵主簿:“……您想谢也行。”行吧,你有钱,你说了算。
贺子幽道:“我照着顾君若给的药方抓的,又让黄大夫根据赵家村的病症开了一张,然后把沔州四个药铺的药都买了,还找药商拿了不少,剩下的就是布匹和粮食,她不是说,病人用过的东西要焚烧,衣裳被子等都紧缺吗?”
“现在就请人简单做些衣裳和被套,让人立即送去吧,”贺子幽叹气道:“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呢,这些粮食也给他们送去。”
赵主簿连忙道谢,一路夸赞将贺子幽送上车,然后才回身安排人把东西都卸下来搬回县衙。
罗雨和几个护卫站着没动。
赵主簿笑眯眯的和她挥手道:“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一天一夜奔忙累了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县衙听宣。”
赈灾结束之后,罗雨没有被解散,而是被顾君若聘为县衙文书,现在也属于县衙的一员。
罗雨道:“贺公子将单子交给小的,特意叮嘱了要让小的核对,确保东西入库,所以小的不敢擅离。”
赵主簿:……
罗雨示意他看她的身后,小声道:“赵主簿,这都是贺公子的人,留下来看着我们的。”
赵主簿收敛了神色道:“我知道了,你把单子给我吧,让这几个护卫盯着就是,你先回去休息。”
罗雨笑道:“这一路船去船回,小的一点也不累,主簿就让小的在一旁帮忙吧。”
护卫上前一步问,“赵主簿,罗文书,有什么问题吗?”
赵主簿立即压下心中的不满,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就让人开始搬运。”
罗雨也在一旁点头,拿出单子,搬出一样东西做个记号,并让押送东西回县衙的衙役和民工都拿上条子。
等搬完,她立刻和护卫们回到县衙库房,又逐一清点过一次,确认东西和数量都没变化,这才容许民工们去账上支取工钱。
赵主簿看在眼里,脸色晦暗不明,薛县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道:“罗文书很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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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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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赵主簿脸色瞬间恢复正常,一脸淡然的道:“一个女娃娃罢了,再能干又能怎样呢?”
薛县尉看着他变脸,心中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夫人也是女娃,她就能做义县的主。”
察觉到赵主簿的不开心,薛县尉开心了。
其实赵主簿并不是要做什么,虽然看见那么多东西心痒手痒,可他知道轻重。
他只是不服气,县令不在,他就是县衙里最大的,县衙的财政本就该是他这个主簿管理的。
罗雨的能干让他心中不安,尤其她还很得县令夫人看重。
从这两月便可看出,韩牧对县衙不怎么管理的,县务基本上是顾君若指点着他来做。
所以在县务上,顾君若的意志更重要,她看重罗雨,即便罗雨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取代他,可长此以往,他这个主簿名不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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