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闻言,神色冷厉的回眸。他盯着眼前的人,良久才伸手扶起对方,轻声道,“你只告诉我,阁主的房间在哪里就好。”
他第一次踏入天机阁,已经无暇欣赏这里的风景,满心都是那个苍白脆弱的人。
不顾下人的阻拦,白愁飞压抑着心底的烦闷,直接闯入了幽辞的院落。
“少阁主,请回吧。”灵疏听到门外的动静,出来制止道,“阁主谁也不见。”
天地良心,他说这话是真的为对方好。
就在刚才,幽辞在听到白愁飞求见后,那张脸难看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出手灭了这个世界一样。
灵疏现在还心有余悸,赶紧出来拦住这个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自家主人的人。
而压根不知道对方在保自己命的白愁飞,只以为他拦着不让自己见幽辞是有别的企图。
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谋逆篡位的他,看着面前还在阻止自己的灵疏,白愁飞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
尽管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伸手摸向腰间的暗器带。
灵疏身为系统,在这个世界中,自认为除了幽辞外,武力最顶尖的人。
所以,面对白愁飞的攻击,他只是象征性的躲闪,并没有想过要反击。
只可惜,他以为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竟然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关键时刻幽辞出手,系统这次就要折戟在这一方小世界中。
散发着寒气的冰针破窗而出,打落了半空中的暗器飞刀。
【主人,这这白愁飞到底什么人啊吓死我了】
灵疏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动弹,直到看到落在眼前的飞刀碎片,他才回过神来在心里向幽辞抱委屈。
而幽辞也没有想到,白愁飞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青渊的本源之力。
虽然知道这不怪系统,但此刻他就是想迁怒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强压下周身的杀意,幽辞摩挲着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冷后,幽深的眸子中忍不住又漫上了一股寒意。
矛盾!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感觉。
当初,若是知道那东西是青渊的心脏,他定然不会接受。
但现在,尝过了心跳的滋味,那种暖意在身体中流淌过的感觉,让他这个终日冷寂的人更加上瘾难忘。
再次感知着胸腔中安静待着的心脏,幽辞的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他才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后朝窗外沉声道,“进来。”
说英雄谁是英雄8
时隔几天,白愁飞终于见到了牵挂的人。
在看到对方安然无恙,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好时,他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幽辞,施了一个障眼法后,从胸口处将青渊化成雪花样子的心脏拿出来递给了白愁飞,之后,他又装模作样的咳了一阵才出言嘱咐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天机阁的新任阁主。往后,要做什么,怎么做,全凭你自己做主就好。”
“父亲”白愁飞看着眼前晶莹之物忍不住本能的心生不安,“您的身体”
幽辞用咳嗽掩饰自己的不耐,他最后一次看了眼对方手里的东西,随后毫不留恋的移开视线。
紧接着,在白愁飞担忧的目光下,猛地吐出一口血,倒在身后的床榻上。
【主人您这是又是演哪一出啊我怎么配合啊?】
灵疏被搞得一脸懵,慢了一步的他只能被白愁飞挤在一边,在心底与幽辞交流。
而幽辞被白愁飞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曾共用心脏的原因,此时的他对抱着自己的人生不出任何厌恶之心,甚至还忍不住的心生靠近之意。
已经打定主意和对方划清界限的他,只能忍着怒火等待着这个世界完结后再与对方秋后算账。
毕竟,当初是他向青渊做出的承诺。
虽然他我行我素惯了,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也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才这样束手束脚。
心气不顺的幽辞对着系统就是一顿发泄,【滚过来,没眼色的东西!】
灵疏表示自己冤,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还大张旗鼓的让人当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就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
但尽管他心里这么想,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屁颠颠的上前,装模作样的伸手把脉。
“怎么样?我父亲的身体”
按照早已收到的传音,灵疏神色黯然的摇头叹息道,“阁主的脉象已经呈现油尽灯枯之像,倾阁中全力,怕是也只能保阁主三个月的时间。”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白愁飞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痛的他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他不可置信的呢喃着,似乎是不敢相信上天会对自己这样残忍。
孤身二十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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