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除去了一个处处掣肘他的奸相,你们铲除了祸害百姓的有桥集团,还不用吃牢饭。”
真是的,玩阴谋都玩不明白!
听到他的话,再看对方眼中明晃晃的嫌弃,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白愁飞。
“额大家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气氛有些古怪,几人面面相觑的沉默了半晌,还是杨无邪先开口。
杨无邪:“我去制定详细计划!”
王小石:“我去找师伯。”
苏梦枕:“我去杀方应看。”
狄飞惊:“我去杀元十三限。”
“不行!”王小石据理力争,“傅宗书和蔡瑾归你们,元十三限和方应看我来!”
已经知道这两人与他有杀父杀母之后, 苏梦枕和狄飞惊对视了一眼后默认了他的话。
事情说完之后,白愁飞便带着幽辞先走,剩下的苏梦枕支走了杨无邪和狄飞惊后,终于可以单独与雷纯说说话。
“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做到。”雷损死后,他一直想跟雷纯道歉。
听到对方言语中的歉意,雷纯一晚上故作的坚强终于溃败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回头撕打着面前的心上人,想到之前遭遇的一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看到了那天父亲是主动撞在苏梦枕的刀上的,她知道父亲的死不能算在这个人头上。
可是,即便父亲再十恶不赦,她身为女儿,怎么能和间接害死他的人在一起!
她发泄着这段时间以来所有遇到的险恶,也发泄着她再也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的绝望。
最后一次眷恋着这个男人的怀抱,雷纯推开对方,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神色淡漠决绝,“苏梦枕,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纯儿!”
苏梦枕想要挽留,但想到自己手上还沾着对方父亲的血,他又觉得自己没有了那个资格。
两人之间的感情暂且不提,说回针对有桥集团的计划。
事情和幽辞说的一样,王小石见到诸葛正我之后,将蔡瑾和有桥集团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之后,在诸葛正我的安排下,他见到来大佛寺拜佛的官家,也陈述了蔡瑾的罪行,更是呈上了各种证据,包括那份诬杀了方歌吟带领抗辽义军的调兵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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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白愁飞说的一样,皇帝也忌惮蔡瑾的势力。在看到这份证据之后,他神色间并没有多高兴。
王小石也明白他的难处,将早已准备好的办法献上。
没过几日,在诸葛正我的封锁下,狄飞惊一刀结果了早就看不顺眼的傅宗书。
同一时间,王小石直接将元十三限约出来,两人大战一场,虽然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但能手刃仇人,身上这点痛便不算什么。
而剩下的方应看,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他要将对方带我父亲的坟前,让其对着父亲忏悔他的所作所为。
一夜之间,朝堂局势巨变。
蔡瑾的罪行被公之于众,皇帝的态度显然十分强硬,直接就是数罪并罚,抄家问斩。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江湖民众纷纷聚集在宰相府门前看热闹。
然而,就在蔡瑾的党羽想方设法的为他脱罪之际,刑部大牢中的蔡瑾却被人一刀割了头颅,死不瞑目。
权倾天下的宰相倒台,皇帝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顺势提拔了几个心腹。
在有人还要追究是谁杀了朝廷命官时,还不待皇帝说话,其心腹便将这些漏网之鱼给参了一个底朝天。
有桥集团崩塌,朝堂肃清,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不再针锋相对,江湖也平静下来。
在和狄飞惊,王小石一起解决了方应看之后,他便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日日缠着雷纯。
没有雷纯的失身,两人之间又有感情基础,再加上苏梦枕又肯这样放低姿态的追逐,相信抱得美人归只是时间问题。
而王小石,大仇得报,在回去见过师父之后,他便去了温家,向洛阳王温晚求取温柔。
两人的婚礼,雷纯和苏梦枕,狄飞惊,雷媚,还有之前三合楼的朱小腰都来献上祝福。
只是,这些熟悉的人当中,唯独少了白愁飞。
但白愁飞却将整个天机阁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了王小石。
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幽辞去了北方的雪原。
“这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以后我们就定居在这里。”
无尽的雪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白愁飞握着心爱人冰冷的手,剖白心迹,“愿与卿相守,不离不弃。”
自从来到这,这种表白的话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幽辞习以为常,也从来不作回应。
白愁飞心里失落,但却在意料之中。
只是,他们耳鬓厮磨,缱绻旖旎,却难以达到心灵相通。
白愁飞承认,是自己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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