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开口还是冷飕飕的:“会耽误拍摄进度。”
毕竟剧组每天都在烧钱,对表演再热爱也得现实点儿?。
金斯娇想了片刻,可?能觉得自己?反应太冷漠,往□□了倾,保证自己?的衣裳不碰到雪年的同时又靠得离她近了点儿?,抬着眼说:“您觉得不合适吗?”
上目线攻击很有效果,雪年一下就笑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太迟了点儿?。”
金斯娇咬咬下唇,眼底滑过些许做错事?的失落与无措。
雪年当即便道:“又在瞎想什么?”
金斯娇低声说:“您可?以像孟导那样教训我的。”
孟沈虽然说话带刺,能把?人扎得心肝滋血,但金斯娇在她手底下确实学?到了许多?表演实践经验,要是雪年能像孟沈那样不留情……金斯娇手心没由来地一热,感觉身体隐隐躁动起来。
好像,也不错。
雪年淡笑:“想多?了,你没做错,揣摩角色是表演的基本课,陈导不会怪你的。”
“那您呢?”
“我把?你叫出?来也不是为了训你,”雪年看她小心翼翼就心软,“你在的话陈导不好和其他人沟通,万一男女主介意?,万一编剧不乐意?呢?”
金斯娇终于知道雪年为什么单独把?自己?叫出?来了,不是教学?,也不是卖导演面子?,雪年是为她考虑。
“……”她的心情顿时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雪年低笑:“很感动?”
金斯娇认真的点头:“嗯。”
雪年在她耳边轻轻碰了下,看上去像只是在帮她整理耳发,金斯娇感到耳根传来温热的触感,呼吸要乱,却?听雪年道:“感动留到回去再说。”
金斯娇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远处,余凌和何之逸都从导演棚里出?来了,两人正说着话,应该在聊剧本,何之逸的表情还算温和,看样子?没起争执。
约莫是感觉到旁人的视线,余凌转头,远远看见金斯娇和雪年,扭头和何之逸交代了两句,单独走过来打招呼:“雪老师。”
作为前辈,雪年对待新人的态度向来温柔有耐心,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柔声道:“坐。”
余凌斟酌了下,最终坐到金斯娇右手边。
见金斯娇暖手袋搭在膝盖上却?不捂手,她把?手中的暖贴递过去,“是不是凉了,要不要换我这个?”
另一侧,雪年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到她手上。
“谢谢,不用。”金斯娇依旧用她那惜字如金的态度拒绝。
余凌没流露出?半点不悦,反而主动道:“刚才导演和何老师聊了聊,何老师也没意?见,一会儿?我们去对对戏?”
和冷清冷情的金斯娇一比,余凌简直像个善解人意?的女菩萨。
演员对戏,雪年回到导演棚,副导演马屁拍得很溜,干脆直接把?椅子?搬到大监后头,让她坐在导演身边一起监戏。
备场时副导演在边上胡吹海吹,一会儿?说金斯娇演技好,一会儿?又道她努力肯下功夫,说些未来可?期前途光明?的彩虹屁。
雪年活了小半辈子?,过去的一半岁月都泡在娱乐圈里,不会听不出?哪些话是真,哪些话又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导演组看在她的面子?上吹捧金斯娇,她也没觉得哪儿?不好,一是金斯娇值得,二是没影响到别?人,无论真假,总归对金斯娇没坏处,吹也就吹了。
不过今天坐在监视器后头,听着副导演在边上叨叨个不停,她破天荒地有点儿?烦,尤其在镜头里见着对戏时余凌望向金斯娇那一半试探一半闪躲的眼神?,心里就更不愉快了。
这是什么心情雪年很清楚,但作为一名专业的演员,她觉得自己?这样太反常,也太小心眼儿?。
编剧在身后低声道:“余凌还是有点放不开。”
另一人点头:“毕竟第?一次。”
副导演:“要不要让她俩缓缓,先培养下情绪?”
“不用,”陈导眼睛紧盯着屏幕中的两人,“情绪没问题。”
“行。”副导演收声。
棚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再出?声。
雪年注视着镜头,面不改色地往后靠了靠。
因为迟到
“cut!”
戏份结束, 陈导从大监后站起来,望着片场中央,眼睛发亮:“过!”
现场, 金斯娇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湿纸巾, 低头?喘了口长气。
情绪调得太猛, 她有点痉挛,撑身在?原地坐了会儿, 等手?上的?力气缓过来, 随便擦擦眼角的血污。
对面的?余凌还没出戏, 跪在?血泊中,埋着头?一句话不说, 助理给她披了衣服正帮她缓解情绪。
开机这么多?天, 这是余凌最失控的?一次, 不少?工作人员在?周围安慰,男主何之逸也来了,蹲下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默默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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