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对面前的这位蔺上卿他心里充满了崇敬,还有抹不去的感激之情。
“括儿,病体初愈,不在榻上好好休息,到书房来做什么?”赵奢温和地问道。
“父亲,括儿乃将门之后,些许小恙,何足挂齿。”赵括朗声回道“括儿心里尚有很多疑惑,今日蔺上卿也在,还请不吝赐教。”赵括诚恳地说道。
“哦!我们天赋奇才的马服子,心底有何疑惑?”蔺相如微笑着问。自那日酒肆长谈后,蔺相如和赵括见面不多,即使见面也都是匆匆交代公事,今日难得的机会,蔺相如很想和这赵氏王族的后起之秀彻谈一番。
“蔺上卿、父亲,今日括儿想请教列国大争之局。当下战国,我赵国强敌环饲。请问我赵国最大的敌人是哪国?”
“秦国!”赵奢、蔺相如齐声答道。
说道秦国,蔺相如那温和的目光顿时精光四射:“秦国,乃虎狼之国也!其东出吞并列强之心久已!其欲吞并天下,我赵国、韩国扼天下之形胜,其必先攻!”蔺相如轻声咳嗽一下,接着说道:“自阏与血战后,秦国只敢在我边境骚扰,实为积蓄国力,图谋倾国大战。”
听到此处,赵括心头陡然一震:“蔺相如果然名不虚传。竟已预判到日后的长平大战。”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赵魏韩虽原属一家,但百年来纷争不断,韩国君臣心地阴险,又占尽地利,也不得不防!魏国,但有信陵君在,我赵魏两家大争难起!楚国与我赵国相距甚远,暂无威胁,亦可结盟!”
蔺相如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眼下这齐、燕两国,与我赵国甚为微妙。我赵国如有变局,当事先提防。”
听蔺相如说到了关键处,赵括忙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齐国、燕国!确是令人头痛!”赵奢自言自语般插了一句。
“齐国,廉颇、尊驾都曾领兵伐齐,占据齐国数座城池。眼下齐国有擎天柱石田单,其已走出被燕国几乎灭国的困境,国势已然恢复!齐国对我赵国怀恨在心”蔺相如侃侃而谈。
“田单?哼!”赵奢向来不服田单,一直认为田单能光复齐国不过是凭借燕国君臣不和的运气。见说道田单,赵奢插话道:“齐国贵族不满田单身居高位,齐襄王昏聩,田单已然被罢相。”
“马服君,如有战事,齐王还是要靠田单。那只知花天酒地的齐国贵族,谁能领兵。”蔺相如分析道。
蔺相如稍稍沉思,接着说道:“燕国君臣皆小人,时不时趁我赵国北击异族、西拒强秦无暇他顾之时,侵扰我赵国,确是无赖!听说那燕武成王封自诩为兵家名士的宋人荣蚠为高阳君,看来又是蠢蠢欲动啊!”蔺相如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把天下大势分析得无比透彻。赵奢捋着长须低头沉思,山雨欲来风满楼,风云将起,马服君赵奢听的热血沸腾。
穿越小白领赵括,自觉受益匪浅。心想:“这才是活生生的军政大局,今日听蔺相如一番话,这列国争霸的形势,我赵飞总算心里有底了。有了这个大方向的指引,再不用担心我军统‘盲人骑瞎马’一般蛮干了。对了!燕国!哦!历史上记载明年与燕国有一战的。蔺相如果然预判到了来年与燕国一战!只是这一战的详细始末,我赵括还要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我军统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有的放矢地铺排。”
相谈甚欢的三人,纵横捭阖,心忧天下,竟忘记了时间。中饭、晚饭都是下人送来,三人在书房在书房就地草草解决。谈兴正浓的三人,担忧着赵国的敌情,至于那饭菜到底什么味道,三人却是没有功夫去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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