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言道:“此长策大谋,我大赵不输于秦国,平阳君以为然否?”问话时,大将军赵括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平阳君,那慑人的气势令殿中重臣们精神一振。
平阳君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找不到词来反驳,于是颤抖着声音反问道:“你竖子只说,若惹恼了秦国,我赵国抗得那残暴的秦国么?”
“平阳君,赵括便为你你一算,且听好喽”大将军赵括毫不退缩,他挥舞着手臂运足丹田之气,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大殿中的群臣耳边嗡嗡作响。
“秦国有大军五十余万,赵国大军也是五十余万;秦国人口千万左右,赵国人口也是千万左右;秦国仓廪有十年军粮可支,赵国仓廪也有十年军粮可支;秦资器械有多少,赵国也一般有多少,还多了林胡草原的数十万马匹牛羊,战马比秦国尚居优势”
“秦国有名将,赵国也有名将;秦国有能臣,赵国更有能臣;秦人尚武好战,赵人更是举国剽悍胡风。平阳君但说,赵国哪一样抗不得秦国?”
“竖子误国竖子误国”平阳君赵豹面色铁青,高声吼道“黄口小儿,可知战阵之凶残,那暴秦岂是好惹的吗?”
“哈哈哈——”大将军赵括又是放声大笑,气势正盛的他朗声道:“赵括也曾上得战场,见过那鲜血和脑浆,也曾见识过那暴秦所谓天下无敌的战力,以赵括之见,秦军虽强,我赵军也不输于他。平阳君未战先怯,只图猥琐避祸,可还有我赵氏男儿之风骨吗?”
“你你”平阳君赵豹气得嘴唇抽搐,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辩不过赵括的他,已是颜面扫地,恨恨地一掌拍向案头,便起身离席大步去了,走到殿口,他又骤然回身吼了一句:“竖子误国大赵危矣”
平阳君愤然离去后,殿中一时默然。大臣们对赵括气走平阳君虽觉不妥,然对赵括的一番道理却是不得不服。
就实而论,赵括亲自推动的振兴赵国之长策大谋,步步施行,此时的赵国比秦国确实不差,赵括所数宗宗细目也绝无夸大。如此看去,接纳上党与否似乎便是不言自明了。虽则如此,有平阳君坚执反对,赵王与平原君也都还没有说话,大臣们一时便都僵住了。
听赵括一席慷慨之言,少年赵王丹只觉血脉喷张,那心头如同一团火一般在熊熊燃烧。对于赵括气走平阳君之举,赵王丹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十分解气。
赵王丹满含微笑地看了看大将军赵括,接着便将目光转向了上将军廉颇——这眼下秦国的武将之首。赵王丹笑了笑,试探着问道:“廉颇老将军,你来说说,依我赵国之军力,若秦军来攻,那上党山地能否守得?”
赵王丹问着话时,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他觉得赵括方才之言,虽然豪气十足,但想到那秦国数十万大军虎狼之名,想想秦国那并吞天下的气势,心头还是有些不安。
老廉颇慨然拱手道:“连同御胡边军,赵国大军共计六十余万。但论战力,我赵军与秦军不相上下。只要赵国没有攻秦之心,而只在上党做抗秦防御,此上党天险之地,便坚如磐石也”
上将军廉颇此言,说得十分谨慎,只提防守而未言对攻。自阏与一战后,赵军与秦军虽有小战,却再未打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蓝田大营秦军的战力到底如何,只有赵括曾潜入陘地一探,这廉颇却有些摸不准了。
“上将军言之有理。”职掌财政的内史大臣赵禹冷静接道“平阳君言韩国移祸,实则便是顾虑赵国不足抗秦也。我大赵今有六十万大军,若依旧畏秦若入虎,而不敢接纳上党,诚为天下笑耳”
“老臣赞同。”已经是两鬓白发的国尉许历道“当年无上党,马服君尚血战秦军而大胜赵军战力何输秦军分毫?目下我军资粮草充盈,若再得韩上党归赵,赵国西部便矗立起一道横宽三百里的天险屏障,何以平阳君此时却畏惧与秦军抗争?老臣实在不解也。除非赵国听任秦国蚕食山东,否则便不能丢弃上党”
这许历乃是当年马服君赵奢帐下的中军司马,提起马服君之勇武,他心头激动得仍旧不能自已。再听听今日马服子之言,这许历忍不住在心头连声感叹:“马服君有子如此,大善哉”
就在这时,大将军赵括又高高拱起了双手,朗声言道:“我王,且听赵括一言,此上党山地,我大赵不可受?”
“咦——”
“这是为何——”
赵括此话一出,令殿中的群臣们大觉诧异,方才赵括激越慷慨,连声驳斥平阳君,为何现在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那少年赵王丹也疑惑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大将军请说个明白,为何不受?”
赵括淡淡地笑了笑,昂声道:“我王,列为臣工,且细细想想,若是因我大赵接受了上党引得秦军来攻,那便是贪图上党河山之利,不得已而为的争夺国土之战,列国诸侯将如何看我赵国?”
见赵王眉头紧锁,赵括赶紧加快了语速:“我大赵当回绝上党之降,而声言愿出大军助韩国坚守上党,如此一来,我大赵便是义战,占尽了天下之理。若大战一开,列国诸侯岂能坐视?我王,大战将启,我赵国应义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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