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劲卒
长散乱的弧茄机械地挥舞着长剑,被溅了满身血污的他,简直成了一个面目难辨的血人。此时的弧茄心底已经几近绝望了,全是凭着一股血气之勇和守关的庄重责任在勉力支撑着。
弧茄手中的长剑刃口已经砍得翻卷起来,此时的这位猛将心底简直后悔不迭。前番大将军赵括曾经提醒过上将军廉颇,而廉颇亦曾给他出过军令,令他注意这关城的防守。不仅仅是城头、山腰,这两侧险峻的山岭也要派兵把守,最不济也要设好岗哨,防止秦军从山岭动攻击。
但是弧茄却有些大意了,这两侧的山岭他早就带人实地考察过,其地势陡峭险峻,一般的士卒徒手根本攀援不上,更不用说带着弓弩、长剑等武器了爬上这山岭,再秘密地潜伏攻击了。
这守将弧茄有些想当然,他推己及人,着实小看秦军锐士攻坚破城的能耐了。他以为秦军没有潜伏这两侧险峻山岭的本事,断不会从这两侧险峻的山岭动攻击,更没想到秦军锐士竟然勇悍如斯。弧茄没有在山岭上埋伏守军,也未设置警示的岗哨,可以说将赵括的忠告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秦军既然被人称为锐士,这称号岂是幸至,这可是从一次次攻城破坚中杀出来荣誉,可是凭着越他队一筹的特殊能力、凭着过硬的真本事得来的。秦军锐士攻城往往能生出出人意料的战法,寻到城防的薄弱环节一举破之,这等本领可以说天下无敌。这恰如赵国骑射劲卒骑射本领天下无双一般,若是拉开阵势在宽阔的平原上,甚或在辽阔的草原上,没有哪国诸侯的军队堪称赵国骑射劲卒的敌手。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是残酷的、无情的,后悔不迭的弧茄此时已是悔之晚矣。四下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惨呼声中,顽强的赵军士卒们且战且退,守将弧茄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率领着守关的士卒们做着殊死一搏。
渐渐地,弧茄感觉长剑变得越来越沉重,那酸痛的手臂几乎再也举不起来了,就在弧茄快要绝望、等着受死之时,只听关下一阵惊慌失措地大喊声、惨叫声接连响起。关城下那些正猛烈攻城的秦军士卒们不知为何、突然间大乱起来。
就在方才潜伏两侧山岭的秦军士卒陡然杀出之时,秦军副将李闻还未来得及欣赏自己亲手设计的好戏,突然间感觉心头没来由地一颤,心头慌乱的他顿时感觉不妙。这种感觉,却是李闻在战场的血腥厮杀中得来的直觉,李闻虽然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但是却不知到底险从何来。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李闻忙转头循声望去,只见斜拉地杀出了一队骑兵,趁着闪烁的火光他隐约地看到那正是赵军酱红的服色,瞧着模样至少有五百骑之数。
就在李闻一愣神的功夫,那队赵军骑兵迅捷如风一般席卷而来,待稍稍靠近后,那秦军副将李闻分明看到骑兵三骑锥顶尖、迎面而来的,正是一位跨着枣红色战马的英挺汉子,那汉子正举起了手中弩箭,正对着他的方向。
“不好”李闻心头暗呼,身子迅捷地一趴,伏在马背上的他拍马飞奔起来,只听嗖地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头顶一凉,那射来的弩箭裹挟着李闻的几缕长、闪电般飞向身后。秦将李闻心下暗呼:“贼强劲的弩箭,好险”
幸亏久经沙场的李闻反应迅,若是方才他慢了半分,这一箭非要了他的性命不可。
“乖乖——此贼真是命大”那对面的硬挺汉子心下懊恼了一句,紧接着又举起了弩箭,想要寻找那李闻的去处,却见那李闻策马飞奔,早就逃离了自己的视线。那汉子灿然一笑:“哼想逃出我赵括的手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原来向李闻射出一箭的汉子,正是火来援的大将军赵括,这斜拉里杀来的五百余赵军骑兵,正是由大将军赵括统领。
那夜,当着平原君的面,为上将军廉颇献出稳守太行南三陉之策后,大将军赵括却是还有些不放心。赵括可是不敢小看那秦军攻坚的本领,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老将王龁可是顺顺当当地拿下了这三陉险关,一举突破了廉颇的外围关隘,迅地将秦军主力推进到了三大防线之下。
但赵括毕竟不是二十万赵军之统帅,这关防部署如何安排,赵括只有谏言之权,却无实际部署的权力。为了尽力守住这三座紧要的关隘,赵括慨然请命,向那上将军廉颇要来了五百骑兵的指挥权。
这数月来,赵括一直和贴身侍卫刘侠一起统率着这五百骑兵,演练攻击的三骑锥阵型,游走在西段轵关陉、中段太行陉、东段白陉三个陉口之间。没想到今日赵括的这支五百人骑兵,果然派上了大用场。
眼见那秦军的将领李闻欲图逃窜,大将军赵括向着身后猛地一挥手,五百余名骑兵慢慢地变换着阵型,缓缓聚拢成了二十余个三骑锥的模样。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月时间,但是这五百人骑兵,已经被赵括照着御林军飞骑营训练大纲磨练得有些模样了。阵型的分分合合虽然和御林军的飞骑营相比还差得甚远,但是也足以应对这场狭路相逢的搏杀了。
“将士们随我杀——”大将军赵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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