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与那上将军廉颇图谋朋党私利
这消息竟然如同疯了翅膀一般,短短几日,便传得赵国朝野皆知。那平阳君赵豹闻讯后,气得在府中勃然大怒,连声咆哮的他花白长须颤抖着,竟然一口气将十余件上好的精美漆器摔得粉碎。
更让平阳君赵豹郁闷的还在后面,这消息传开后,平阳君每次出门都觉得邯郸国人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异样,甚至还有些鄙夷。待转过头去,竟然感觉背后还有人指指点点。
怒火中烧的平阳君想来个杀鸡儆猴。在这战国之世,坐享封君高爵的平阳君杀个把人,本是比杀鸡费不了多少力气。
但是平阳君却架不住群情汹汹,满城国人的指点,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若是杀人惹了众怒,被告到赵王丹那边,他的爵位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再想想几日前赵王丹那冷漠而不耐烦的态度,平阳君终于颓丧地压住了心头的恶念。
听到这消息后,平原君赵胜登时警觉了,他觉得这则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实在是蹊跷。于是,平原君便即刻进宫,当面提醒赵王应当机立断,否则邯郸民心也不稳,若此等流言若是传到上党,更会导致大军军心不稳。
平原君虽未虽未明说,心底却是显然希望赵王将廉颇、平阳君之传闻,仅仅看作是秦国用间。眼下,秦赵大决在即,平原君希望赵王丹能温言抚慰廉颇,先稳住上党之局势,那换将之事容日后再行定夺不迟。
谁知赵王丹听了平原君赵胜之言,却是冷冷一笑,只简单地回了平原君一句话:“王叔多虑了,本王自会定夺”
平原君望着赵王丹那颇为不耐的神态,想想近来赵王丹渐渐显出大权独揽之势,再想想现今平阳君赵豹之尴尬处境,他顿时沉默了下来,思虑了一会儿,便对赵王丹拱手回了一句:“老臣但听我王决断”
平原君前脚刚走,后脚赵王丹派出的宫人便乘着一匹快马,急速往邯郸郊外的御林军大营而去。这宫人正是奉赵王之命,急召大将军赵括入宫密谈。眼见流言四起、局势微妙,被平原君赵胜这么一催,少年赵王丹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接到王命之时,大将军赵括正在中军大帐中,和一般心腹爱将们在沙盘上做着战术推演,那沙盘上“秦军”、“赵军”正你来我往、杀得兴起。待听到那宫人传召,赵括顿时心头一凛,连衣衫也顾不得整理,急忙骑上他那匹枣红色的战马,风驰电辙一般直往邯郸王宫赶去。
待进了王宫大殿,大将军赵括迅速地拢了拢那有些凌乱的披肩长发,高高拱手,向郑重端坐在王案之后的赵王丹朗声道:“臣赵括,参见我王赵括来迟,请我王恕罪”
“哦——赵括,快请入席安坐”那赵王丹一看到风扑尘尘、精神抖擞的大将军赵括,登时眼前一亮,那心头一丝犹疑不定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赵王丹心想:看赵括这神色,分明是在日夜为我大赵国事操劳;那王叔平阳君真是不识大体,整日酒宴歌舞享乐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诋毁赵括。
多次领略赵括天赋奇才的赵王丹,隐隐间已将赵括统领的年青大将军,看成了自己主心骨。自秦赵对峙一来,惊涛骇浪不断,但每在紧要时刻,总是大将军赵括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此时,不由得赵王丹不对赵括愈发宠信。
待赵括刚刚端坐于长案后,那赵王丹温暖的目光登时向赵括那坚毅的面庞看去,望着赵括这日渐成熟、初经沧桑的面庞,赵王丹一时间心头暖流涌动。这位酷爱面子又情感丰富的赵王,心下暗道:这还是当初陪着本王读书、伴着本王郊外踏青、乐着本王捉鸟雀玩儿的马服子赵括么?
刹那间,赵王丹觉得嗓子里仿佛被一块破布塞住一般,他声音有些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赵王丹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赵括可还记得那日春游为本王抵挡野狗噬咬、秋狩为本王抵挡野狼突袭之事么?”
大将军赵括眼见赵王丹是对自己这昔日的同窗加玩伴、此时的大将军,动了真情。他忙高高拱起双手,向赵王丹朗声言道:“往日之行,不过是臣赵括赵括之本分而已,赵括谢过我王还能记起这些”
那赵王丹望着赵括一连坦诚、而不居功自傲的模样,他心下登时大觉满意,只见他对着赵括微微颔首,随后面色一沉,疾声向赵括肃然问道:“大将军赵括,秦赵大战,是攻、是守?”
赵括闻言,身形陡然一凛,忙昂声答道:“大赵骑射劲卒,步骑野战天下无敌,自然应主动进攻为上”
刹那间,赵括心下已经明白:此时的赵王丹不知不觉中,又将那驭下之术用了出来。这先是温言想慰,触动自己心头那脆弱的情感,然后语气陡然变冷,不待自己回转过来便迅速地发问,显然赵王丹是想用此法,套出自己本能般反应的真话来。心中明了的赵括,这句回话说的是坚定无比。
赵王丹点了点头,赵括毫不犹豫的回话,让他心头顿时有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这决战暴秦之勇气,可不是谁人皆有的。赵王丹继续加快语速、高声问道:“若是进攻,我赵军有几成胜算?”
“十成胜算此等大决之战,不是秦死便是赵亡。只说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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