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藏身的秘密山洞了。
“有便宜,能战则战;没了便宜,不能战则退,来无影去无踪,这才是游击战的战法”就在这一刻间,陈不群的耳边响起了上将军赵括那深沉的声音。
他顿时便是头脑一醒,从方才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屠杀中回过神来。便在秦军正在组织第二波登山攻势之时,陈不群又是连续三声急促的唿哨响起,猛虎营的特种战士们,赶紧收好连发弩、钨钢刺和精铁长剑,一个个矮着身子,迅速地往悬崖边游动。
“攻上去,杀光这帮赵人”老将王龁连声咆哮着,指挥着秦军第二波反击攻势。眼看着身旁朝夕相处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秦军士卒们死战的血性顿时被激发出来,他们趁着弩箭发射的“间歇”嗷嗷地怒喊着,往那山腰乱石后冲去。
老将王龁更是身先士卒,举着青铜长剑冲锋的他,此时已是红了眼。平日里这老将王龁甚为冷静,但是今日这突然遇袭,还是在最意想不到的荒山遇袭,让他在武安君白起面前丢了大面子,他着实有些控制约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咦——”这次秦军士卒们的冲锋,竟然异乎寻常地顺利,再也没有弩箭当头射来,更没有滚石落下。待一口气冲到那乱石耸立处,秦军士卒们惊讶地发觉:乱石后竟然是空空如也。
“这般赵人难道生了翅膀不成?”那老将王龁有些不信,赶紧带领着秦军士卒们又在周边细细搜索了一遍,却依旧是毫无所获。
待搜索到那悬崖边,王龁命贴身的卫士拿来火把,在这悬崖边缘接着火光,细细查看了一番。这一看顿时发现了些痕迹。悬崖边明显有青草折断,那茬口甚为新鲜,显然便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悬崖可是有数百尺高,这群赵人,难道是失心疯了吗?”老将王龁举着火把,望着悬崖下黑漆漆的一片,心头纳闷地沉吟着。
“搜山——”老将王龁收回目光,便是放声大呼,随后高喊连连,分出了十个百人队,往狼山四处搜索而去。刚才的赵军,不知还有没有接应的藏在了山上,这老将王龁可是不敢大意。
但,秦军士卒们搜索了半天,却连人影也没有发现,听到这结果后,直把老将王龁气得咆哮连连。
此时,余下的秦军士卒们,护卫着武安君白起已是通过了那处山道。又走了一会儿功夫,便奋力攀登到了山顶,与搜山完毕的老将王龁汇合。
狼山山顶,秦国武安君白起脸色冰冷得简直如同没有一丝温热一般。他那两道入鬓长眉,此时已是凝成了疙瘩。经过这么一次险情,白起差点遇刺身亡,他不由得愈发谨慎起来。
“可曾发现了赵军的踪迹?”白起望着那一脸忿忿然的老将王龁,陡然发问。
“武安君”老将王龁嗫嚅着,面露惭色地言道“真是怪事,竟然没有发现一个赵军士卒的影子”
武安君白起闻言,心头顿时一颤,他心想:这伙赵军怎么会恰在自己登山经过那险要的山道时,突然发动袭击,莫非早就料定了自己今夜要迁徙中军幕府至狼山?人言那年仅十八岁的赵军主帅赵括乃天赋奇才,难道此子真有料事如神之能?
不会想了一会儿,那白起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以他的判断,定然是赵军的哨探凑巧聚齐,又凑巧发现了秦军的动向,凑巧碰上了,打了一场遭遇战而已。
不过,这巧合也太多了些白起心下狐疑地想着,从这小小的一战来看,赵军之战力确实不容小视矣——
“王龁将军,速速安营扎寨,伤亡士卒的数目也快些算了出来”那白起定了定神,向王龁高声发令道。对他这神经百战、令山东诸侯闻风丧胆的屠夫、瘟神而言,这场小战只不过是大军幕府迁徙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最多日后的防备再加强些、哨探多派出些罢了
武安君白起图谋的是大战、是准备一战大败赵军之大战。这小插曲虽然凶险,却是还远远不能乱了他的心神。于是,他赶紧肃然发令,用冷肃的语气,生生将秦军老将王龁拉上了正常的轨迹。
随后,那老将王龁与中军司马便忙碌了起来,先是指派秦军士卒和军吏清理整治出了一座最大的山洞,同时设置云车、军旗等一应号令器具。
紧接着,王龁又命手下的裨将公羊愚,速速点检军马,统计那场遭遇战的损失。待那裨将公羊愚报来此战秦军竟损失了将近四千士卒,老将王龁登时心底一寒,面色便是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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