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各处守仓的仓吏、夜间留守的民夫登时慌乱起来,纷纷大喊道:“走水啦,快点来灭火呀——”、“天爷爷,不得了啦,起火啦——”
紧接着便是一阵扑扑通通的慌乱,秦军士卒们、官吏们、民夫们,纷纷抱起陶罐,拿起木耒,有的甚至直接脱了衣衫在水中浸湿,急匆匆地往那起火的库房冲去。
与此同时,芈彬的百人队也顿时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借着那大火的光亮,神情专注地察看着周围的动静,握着锋利无匹、还滴着鲜血的钨钢刺,早已是蓄势待发,就等着那匆忙前来救火的秦人一到,便要浑水摸鱼了。不过他们要摸的鱼体形甚大,不是什么怪鱼,那些鱼分明便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鲜活秦人呀
只是一小会儿功夫,跑在前头的约二十来个秦军士卒、官吏、民夫已经到了起火的库房边,望着那汹涌的火势,一个个是急得乱转,那火烧得太猛了,他们陶罐中的那点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泼到水上便是一阵水雾腾起;拿着木耒、湿衣衫的更是不敢靠近扑火,那火势却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望着越来越旺的火头,欲哭无泪地哀叫道:“快快快呀——泼水灭火呀——”、“老天爷爷,这火可咋灭呀——”他们的哀叫声刚刚落下,铁鹰营的六十余名将士们陡然发动了。
只见将士们挺着寒光闪闪的钨钢刺,一个个攻势凌厉地如同扑击野兔的雄鹰一般,挺刺便朝着那秦军士卒、官吏、民夫的要害处招呼。这些赶来救火的秦人们完全没有防备,还未明白过来,便被刺得鲜血狂喷,一个个颓然倒地。
在百夫长芈彬的指挥下,铁鹰营将士们一击便回,纷纷寻到大车旁的隐蔽处藏住身形,一旦看到有人过来灭火,便是闪电般致命地一击。如此几次出击,秦军士卒、仓吏、民夫竟然躺到了一大片。
火势越来越猛烈,将库房前后照彻得如同白昼一般,那一片片的尸体、一滩滩的鲜血,更是分外醒目。这时陆续赶来到近处的秦人们醒觉了。但直到此时才醒觉已是为时已晚。铁鹰营将士们临机应变,纷纷身形一纵挺着钨钢刺猛然杀出。
那些秦军士卒们方才只顾着前来救火,哪里还记得拿什么武器,他们的木耒、陶罐自然不是铁鹰营将士那锋利无匹的钨钢刺的敌手,只是几个照面,这些秦军士卒们便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秦国官吏、民夫从未上过战阵,更不是铁鹰营将士的对手,此时的他们见状纷纷扔下手中的家伙,眼见不妙作势便要逃奔。铁鹰营将士们杀气正盛,哪里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将士们紧追几步,便利索地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那百夫长芈彬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钨钢刺进进出出之见,已是沾满了腥臭的鲜血,那血腥味刺激得他大叫连连,往往那一刺还未刺出,便见那有秦国仓吏民夫被吓得软瘫下去。
百夫长芈彬却不会行妇人之仁,钨钢刺迅捷如血色闪电一般疾刺而出,如同收割稻谷一般,利索地收割着那秦国仓吏、民夫的性命。如此杀了大约一刻钟,东大仓顿时安静了下来。四下里,只闻猛虎营将士们粗重的喘息声和噼噼啪啪的大火燃烧声。
“莫要迟延,这所有的粮囤、库房全都给我点燃”那百夫长芈彬挥舞着钨钢刺,嗷嗷大叫着高声下令。得令后,将士们便身形急闪,手下不停的他们从大车上抱来猛火油陶罐,又分作三队,畅快地飞奔着,向一处处粮囤、库房放火去了。
再说那被鼓声引去的秦军裨将张檬,带着两千士卒奔行了一会儿,便寻到了那鼓声的来源。待凑近看清状况后,张檬却被气得哇哇大叫。原来这鼓声响起之处,乃一两人高的土坡之后。
那土坡下架着十余面牛皮大鼓,牛皮大鼓的架子上倒绑着一只只肥壮的山羊。原来方才连绵不断的鼓声,竟然是被倒挂的山羊吃痛、以羊蹄蹬踏鼓面所致。吃痛的山羊忙着挣脱,自然会不停地蹬踏鼓面,若是远远地听来,可不正恰如大军来袭、击鼓进军一般。
“嘭”地一声,那秦军裨将飞身下马,急冲两步便是一个飞脚,这凌厉的一脚踢翻了身前那面大鼓,登时那被悬空的山羊失去了唯一的支撑,顿时“咩咩——”地惨叫起来。
听着那“咩咩——”的羊叫,秦军裨将心下更乱了,他一把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冲着山羊咔嚓一剑劈落,这一剑他用尽了全力,竟将那山羊的羊头生生劈落下来。
“直娘贼哪来的鸟人竟敢消遣大爷”那秦军裨将张檬骂声刚落,心头怒火熊熊的他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紧接着便听到士卒们惊慌地大叫起来:“将军,不好了,东大仓那里起火啦——”
那裨将张檬闻言,顿时身子抖了个激灵,他忙转过粗壮的身子,抬头往东大仓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东大仓,此时已是大火熊熊,那冲天的火势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完了,完了——东大仓不保,咱们还有活路么?”
“逃吧,快逃吧——族人、邻里都要死,我们回去也是活不成了——”
眼见东大仓火势如此骇人,那些秦军士卒们便是乱作一团,六神无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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