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赶,快要到丑正的时候,商霁等一行人才折返回了大营。
守夜的还是刚刚那一波士卒,在见到自家将军带人折返的时候都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将军这速度,还真是快,也不知事情办好没有?”睜
“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将军出马什么时候有办不成的事?”
“也对哦。”
“行了,接着守吧,再有一个时辰,天也快亮了。”
“嗯。”
一番对话之后,大营又陷入了寂静。
回到大帐之后的商霁,整个人松弛了不少。
倒下来就睡在木板床上,一席薄被,从前他可不觉有什么,但今日摸起来,却觉得略微粗糙了些。睜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熙棠院里头的那软缎锦被。
随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有些蒙蒙亮。
大营之中,早早的就吹响了号角。
将士们一个二个的都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立刻就穿衣洗漱。
没多会儿,就都聚集在了练武场上,准备练兵。
商霁冷峻着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刚毅。睜
嘴唇微微抿着,站在台上看向下面的将士们。
一个个都精神饱满,充满了血性。
都是才从策州奔赴回来的,但路上有两三个月的行军也算作休息了。
于是,横扫了一眼后,商霁就用内力推动着嗓音,朗声说道。
“自今日起,虎贲军练兵一切照旧,不得有丝毫怠慢,听明白了吗?”
“是,将军!”
上下整齐划一,声音洪亮高亢。睜
听着这样的声音,便是旁边的罗原也跟着热血澎湃了起来。
紧接着,整个练武场上就充斥着各种练兵的身影。
矫捷,灵敏,冲击力极强。
无论是远程的射杀,还是近处的赤膊上阵,无一惧怕。
商霁看着下面将士们的一举一动,眼中时不时的流露出骄傲来。
这样的将士们,才是大兴朝的固若金汤的根本。
而他,也为有这样能够同袍上阵的兄弟们感到高兴。睜
一闪而过的还有曾经在顾家军营之中的那些训练和上场搏杀的记忆。
外祖父,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还有几个表哥们。
那样的音容笑貌,还回荡在商霁的脑海之中。
顷刻间,刚刚上扬起来的嘴角又压了下去,浑身透着渐凉的秋t意。
城郊外,虎贲军的赫赫之声,响彻云霄。
而随安城中,也陆续有了百姓出来摆摊儿做买卖。
卯正,国公府各院子里头也开始有了动静。睜
有起得晚的,自然也有起得早的。
五房人
比方说,北苑那几房老亲老戚的。駍
上了岁数,自然是睡得不大多了。
迎鹃院中,五老太爷一家人,除了几个年幼的孩子,基本上都到齐了。
上坐的自然是又气又怒的五老夫人。
下边坐着的分别是他们的两房儿子。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肖父,胖如猪头,一个似母,寡情薄相。
从前也是唤的田间地头小名,只不过后来跟着爹娘投奔了大伯父商老公爷以后,自然也改了名。
同如今的国公爷乃是堂兄弟,行得是“玉”字辈,单名的一个唤“定”,一个唤“安”。駍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们二人都能安定平安的过好这一辈子。
只可惜,名儿虽有了,但人却不老实。
兄弟二人平日里不是流连秦楼楚馆之地,就是混迹于赌馆酒肆之中。
仗着国公府的名,没少在外头作威作福。
虽说不至于到惹出人命官司的地步,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大早的就被娘亲给找了过来,自然是睡眼惺忪的厉害。
尤其是商玉定,直至天都蒙蒙亮了才从外头胡闹回来,如今是床铺都还没沾到呢,就被叫来了。駍
因此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看得五老夫人窝火的厉害。
“啪”的一下就将桌上的茶盏给碎了一地,随后就恶狠狠的说道。
“没用的东西!你瞧瞧你堂哥如今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条血脉,偏他可以稳坐国公爷之位,儿子女儿的哪一个不争气?再瞧瞧你,儿子儿子的生不出来,人还整日在外头胡混,这幅死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五老夫人怒气十足。
既有因为恨铁不成钢,也有因为商霁无故将五老太爷扭送去守陵的无处发泄。
所以逮到这个机会,她自然是要发作的。
商玉定心虚,也不敢忤逆母亲,只好默默的承受着。駍
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希望能够清醒些。
看到他如此不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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