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的故去的消息,在接下来的好几天内都是随安城大街小巷热议之事,而四皇子府内也都是日日传出哀恸的哭嚎之声,叫许多过路人都纷纷感慨。
这四皇子与四皇子妃从前本来就是人人羡慕的郎才女貌,如今天人永隔,当真是叫人惋惜不已。
一如当年的福王妃和福王世子去世之时,那福王也是所谓的情深似海,只可惜,真实情况却是情深似草贱。蹚
四皇子妃头七后的第二日,杜景宜在家中坐着正与泰哥儿逗乐呢,就听说那三郎媳妇上门求见。
“她怎么来了?”
“说是去庄子上看望过了五房的人,特意来与少夫人说话的。”
杜景宜略有些佩服,她倒是手脚麻利,才说的事情就已经办妥了,于是便对樱桃说道。
“去请吧。”
“是,夫人!”
等三郎媳妇来的时候,正好遇着付乳母把泰哥儿抱走,杜景宜笑着解释了一句。蹚
“孩子有些闹觉了,我让乳母带下去睡会儿,三嫂嫂坐便是,不用拘礼。”
“少夫人客气了,我倒是不拘。”
随后便坐在了杜景宜的对面,面色有些严肃,然后就说起了庄子上的事情。
“前两日,我去了趟庄子看望二伯母,她如今是真不怎么行了,就靠着那口药吊着,一日里头有大半日都是不清不醒的了。”
“怎么会?”
“她身边就有个小丫头伺候着,我看着也是毛脚毛手的很,估摸着五房也是不想好好给二伯母治了吧,听说连饭菜也都是随便对付着。”
听到这里,杜景宜愈发佐证了之前的念头。蹚
只怕是嫌这位郭氏夫人多嘴将商七娘的事情给说出去,所以是连活路都不给她留了。
“二伯母如此,那七妹妹呢,也是不成了吗?”
“这个说起来也是怪的很,庄子上的人说七妹妹也是不成了,如今连人都见不了,我本来想着探望一二的,谁知道他们却阻拦的厉害,所以我也没见着面。”
“哦?”
“就说是得了会传染的病,所以不能见人,可我瞧着庄子上的人也没做什么防护的措施,真不知道他们是说真的还是诓我呢!”
自然是诓你的,杜景宜腹议道。
但面上还是装作了也奇怪的表情,就说道。蹚
“可有请郎中了?”
“说是请了,可郎中讲也就没多少活头了。”
冬日暖
三郎媳妇的话让杜景宜意识到,七娘估摸着很快就要“病逝”了,这冬日来的还真是又急又快,天儿尚且没有变动的那般厉害呢,这人心就早已寒凉无比。供
她没开口说话,那三郎媳妇就也没多嘴。
还当她是为了二伯母一事伤心难过呢,就顺势安慰了起来。
“少夫人也别太伤神了,二伯母那样活着还不如去了痛快呢,几十年的折磨是个人都遭受不住了,二伯如此狠心,自有老天会收拾的。”
这商玉定,着实不是个好东西。
妻女从未管过,只会拳脚相向的对待,生活在这样的魔窟里头,那郭氏确实是没什么活下去的念想了。
只不过,这商七娘以母亲的性命做铺垫得来的这泼天富贵,日后在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些自责,杜景宜就不清楚了。
眼下,只能叹息一声对着三郎媳妇就说道。供
“哎,谁说不是呢,月底本来我们就要走了,如今脚还没跨出随安城内,就一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当真是叫人心里头不安。”
“少夫人多心了不是,你们此行乃是办正事,自然会一路畅通无阻的。”
“那就借三嫂嫂吉言了。”
二人说了会儿子话后,那三郎媳妇就看出来了杜景宜的疲惫,便起身告辞,走的时候t,还带走了杜景宜给她准备的些许东西。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几匹缎子和皮毛罢了,但却让三郎媳妇倍感高兴,如此的来往岂非是将她看在了眼中?
若是她能得杜景宜的重视,想来日后夫君在朝中也能多几分顺遂吧,毕竟谁会与将军府做对?
这一点,她可是用着心的,所以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小心伺候着杜景宜这“活祖宗”才是。供
三郎媳妇走了没多久,那骊珠就来了。
相比之从前的娇俏可爱,如今多了几分沉稳在身上,怎么说也是要管一支队伍的人了,自然得多些严肃才能震慑得住下头人。
见着她来,杜景宜和樱桃都高兴,于是便问道。
“这时候,你不是该跟着四舅母在练武场吗?怎么过来了?”
骊珠笑笑,随后就说道。
“四夫人放奴婢小半天的假,说是让我来陪陪少夫人,她见您这些日子都不爱笑了呢,说让我给您逗逗乐。”
她的一句话,就叫杜景宜笑了开怀,旁边的樱桃也跟着捂嘴偷笑,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头就说道。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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