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情况就架在这里,便是她想回转,也不觉得旁人能接受了。
商七郎叹气一声,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的除夕家宴,随后便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四郎媳妇也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商四郎可不想和母亲单独的待在一起,所以也跟着跑了。
原本她就气愤,如今看着孩子们对她这避如蛇蝎的样子,连心口都痛了起来。胆
“作孽啊,仔细算计一辈子,到头来却落个夫君嫌弃,儿女背离的结果,哈哈哈,还真是应了那短命鬼死前的一句话。”
当年,顾云荷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嘲讽万分的说道。
“我在地下等着看你众叛亲离的下场,你如今所珍视的一切都将成为刺向你的刀,会放干你的每一滴血,直到你化为烂泥,人人得踩!”
说完这话,那顾云荷就断了气。
当日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云荷,还觉得她不过是死前的嫉恨之言罢了,谁知道,竟然真的应验了……
难不成,这就是报应吗?
一瞬间,韦夫人铜墙铁壁的心绪变得惴惴不安起来,而一旁的焦嬷嬷心疼自家主子,连忙上前来就说道。胆
“夫人,不必焦虑,万事都可有转机的,那顾云荷都死得透透的了,她的话如何能信,不管怎么样,如今掌管着国公府的人是您,那最后的赢家也只可能是您啊!”
焦嬷嬷的话,给了韦夫人一些安慰。
她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后,便高傲的抬着头,恢复了从前的那不动声色。
“是啊,顾云荷那样的家世背景和能耐,不也被我给送上西天了吗?谁挡我的道,我就要谁死!”
焦嬷嬷看着眼神逐渐疯狂起来的韦夫人,也是忠心无比的追随着。
国公府内的闹剧并没有传出去,可当夜那国公爷便让人收拾了行装自顾自的搬到了书房去住,大有一副要与韦夫人划清界限的表态。
而韦夫人也不疾不徐,便让下头人照做就是。胆
仿佛她对于此事,一点都不在乎。
家里头的下人心中虽然有些好奇,可韦夫人身边的焦嬷嬷如今可是严厉得厉害,因此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便是。
可怜,蜷缩在书房贵妃榻上的商玉宽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还满心期待的想着若是他与这韦夫人和离以后,说不定还能与东苑的孩子们重修旧好。
嗯,回到过去那般的父慈子孝,越是这般想着,越是觉得寒夜也没有那样冷了。
炭火一丝丝的燃着,给了他不少温暖的慰藉。
两地生欢,冬风裹挟着热闹,将日子拉入了新的一年。
显德二十七年,大兴朝的又一个盛世年。胆
百姓们还沉浸在热闹非凡和满目喜悦之中的享受着新年带来的新气氛时,郊外庄子里头的那位郭氏夫人死了。
死在了正月初六的那个夜晚。
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僵了,可见伺候之人一点都不上心!
五房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只让庄子上的人准备了薄棺一具,匆匆忙忙的连日子都没选就下了葬。
而就在她下葬的那一天,商七娘的死讯也传了出来。
表嫂们
先后两年,五房都有人在正月里头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意头,奈何五房的人都没怎么在意,外头人也说不得什么。员
却无人知道,被潦草下葬的郭氏夫人土还新着呢,就被人又掘了出来,带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似乎预示着,今年又会是一个不太平的年月。
金陵城,顾家。
整个正月里头日日都是送往迎来的状态,几位伯母带着孩子们一会儿走这个亲戚,一会儿走那个亲戚的,好不高兴。
而杜景宜因为珍惜着与夫君还能团聚的日子,所以没有很多的参与,大部分时候都在栖梧院里头待着,与夫君和儿子泰哥儿过着平淡的舒服日子。
这一日,她们夫妇刚把泰哥儿哄睡着,就见外头樱桃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随后便压低了声音的说道。
“将军,少夫人,老夫人有请,说是家里来贵客了。”员
这些日子来的,都是与顾家很亲厚之人,但是从未有过“贵客”一称,杜景宜十分好奇,什么样的人会被称之为贵客。
结果顾少虞想了想便有些兴奋的说道。
“大约是大表嫂和四表嫂来了。”
“表嫂?”
突然之间杜景宜想起了从前四婶婶与她说过的话,顾家原本就是有四位表嫂的,其中大表嫂还因为伤心过度落了胎,所以她对于这些表嫂也是有些好奇和敬重在里头。
于是便起身压低了嗓子的说道。
“那将军,咱们快去见见吧,别让表嫂们等久了才是。”员
顾少虞点点头,而后就让樱桃和门外候着的付乳母看好了已经睡熟的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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