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要靠在爹爹的怀里说趣话,一会儿是要和娘家探讨怀孕的些许细节,可是让杜景宜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这里说的那叫一个开心,可外头被邢昭拖走的颜三郎可就不高兴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干嘛要拉我走”的怒气冲冲,见此,邢昭才叹息一声说道。
“我的天爷啊,你小子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琅表妹可是自小就养在我大祖母身边的,论算起来,整个顾家里头的人都没有谁能比得过这份亲密了,你倒好,上前就是一句没聘礼,多担待,日后自会努力,这种空话听了,别说是大祖母,就是我这个做表哥都不乐意你入赘,这不是上赶着吸血去吗?”
“你少胡说八道的,我什么时候要吸血了?我又不是水蛭!”
颜三郎本来的性子,按说应该既洒脱又自信的,可偏偏日日被他那个侯爷父亲给打压着,所以是看似自信洒脱,实则心里头一点底也没有。蝸
在朋友面前,尚且还能装一装,可在顾老夫人等人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邢昭觉得大祖母不同意这桩亲事,最要紧不是说他没钱,而是瞧出来了他没那个能力和魄力真的同家里头断干净。
所以,若是她老人家真答应了这桩亲事,想来不日那伯爵府夫人就要登门了,到时候那顾筱琅是愿意不愿意都得北上嫁人,哪里还会有在家里头的舒心日子过。
且顾老夫人也知道,旁的世家或许还有那么一两分的可能,愿意让儿子上门,入赘顾家,但威远伯爵府是绝不可能的。
毕竟家里头有一位太子妃,若是说出去讲她有个入赘的胞弟,岂非要成为他人之笑柄?
所以,还不如自己做了这恶人,将此事打成不可能之事,虽然落了颜三郎的面子,但起码在太子妃和威远伯爵府一家面前,还是能将关系给维持住的。
邢昭脑子转得快,理解过来的这层意思,可颜三郎却执着于自己的那一点点情爱之感,对着邢昭就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老子瞧不上我,你也要瞧不上我了吗?觉着我如今不是颜家的儿子,不配做你朋友了?”蝸
邢昭听完这话,倒是一点力气都没省的就挥了拳头过去,打得那颜三郎措手不及,嘴角都出了血,随后他还觉着不够,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两脚,这才停了下来。
“清醒了吗?一个大男人整日就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头有什么用?你且记着,要别人瞧得上,那靠得是你自己的本事,若有一日,你能做到即便不是颜家的儿子,也能给琅表妹一世的平安顺遂的时候,我想大伯母会同意的,但现在,就别做梦了。”
他的话,说得又急又利,但也是为着颜三郎好。
被打了这么几下,那颜三郎也从牛角尖里头钻出来了,这些日子他偶尔可以同顾筱琅见上一面,而她也没有在随安城里头的那般排斥,所以颜三郎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了。
加之最近因为顾筱春与苏家二郎订亲一事,金陵城里头沸沸扬扬的,一下子多了很多对顾家小姐打主意之人,这才让他慌了心神,非要拉着邢家的人走这一遭。
结果就是准备不充分,自己底气也不足,这不求亲便失败了。
可他不是那种被打倒一次就会放弃之人,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追来了金陵城,所以他嘴角和肚子虽然很痛,但心里头却敞亮多了。蝸
“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靠自己在水师营里头站稳脚跟的,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之时,我再来便是,唯一求你一事,若是三小姐没有意中人的话,可否等我两年,两年我一定让自己站到她面前去,叫谁也拦不住!”
他此刻眼中的坚定才是邢昭想要看到的,于是上前拉了他一把,起身平视后才开口说道。
“这事,我会寻机同琅表妹说的,但她能不能应,我就不确定了。”
颜三郎深吸一口气,自小到大他想要的,父亲从来都不会同意,所以导致他对某些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些偏执。
所以这一次对于顾筱琅的执念,他也曾深深的问过自己,是真的喜欢还是屡屡遭拒后的不甘,想了大半个月,才想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
因此,只要顾筱琅没有倾心于他人,那自己便会好好的为之努力就是。
想到这里,便重重的点点头,随后擦了擦嘴角的血,便对着邢昭说道。蝸
“走了,我先回水师营了。”
“那你这伤?”
“我就说路边遇到只疯狗,一朝不慎,被他给咬了!”
邢昭听到这话,一下子无言以对,这颜三郎的心眼子,比鸡的还小!
下定日
翌日,顾家的门才开没多久,那苏家的人便过来了,用人山人海一t点也不为过。赾
明明入赘的人家只需要等着家里头便是,偏偏这苏全昂不按常理出牌,不但准备了无数的东西,还将家里头的人都带了出来,满打满算的起码几十个。
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苏家要上门寻衅滋事呢。
所以顾老夫人来到三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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