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絮絮的,杜景宜说了些近日的情况,等祭拜完后,已经是午膳时分。
“咱们是去附近的村落寻个地方用膳还是就在这里将就了?”
开口问话的是四婶婶。
因为顾家的祠堂是有专人看顾的,所以祠堂旁的这一圈都是负责洒扫的仆人所住,因此这里也是有小厨房的。
倘若大家伙想要在这里用午膳倒是也没多麻烦,即刻去说了就是。苂
倒是杜景宜本来就是别有目的,自然是装作一副“兴致所起”的样子说是要去周遭看一看,尝尝农家的菜色才好。
此话自然是引得四婶婶和顾筱琅的同意,毕竟出来一回,多走走多尝尝再回去也是好的。
于是,听了杜景宜的话,众人就朝着清水镇外的村子去了,等他们走后没多久,那管事的便让人送了消息回金陵城。
“告诉七老太爷,说是要动手了。”
“是。”
送信的人未必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听信的七老太爷却是再清楚不过。
本来他们就摘手的干净,如今有了这八天的时间更是利索的把所有能牵扯到七房的证据也好,人也好,都给处理了个干净,所以压根儿不怕查。苂
于是,在杜景宜的刻意引导之下,她们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清水镇附近的村子--秀美村。
“依山傍水,倒是称得上一句秀美。”
陈垠华的话一出,众人也觉得这村子名取得不错了,尤其是四婶婶还不忘补充一句。
“就是不知道这儿的饭菜配不配得上这个村名了。”
“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三伯母接话提议道。
杜景宜巴之不得,便让身边的丫鬟樱桃先进村去问问,若是有合适的农户,给些银钱就叫他们准备起来吧。苂
樱桃答了句“是”,随后人就快步朝着村子里头走去,奈何还没等她人走出去多远,这不,罗原提前安排好的人,就立刻上赶着来“哭诉”了。
“这位可是顾家的代家主啊?”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快是快了些,但戏份却夸张了点,杜景宜心里头有这么个念头,但很快就理解了,毕竟罗原怎么说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安排这些戏码,自然是不如后宅里头耍手段的妇人们。
所以,也是立刻接话的就问道。
“这位大伯,怎么了?可是遇着难事了?”
一句话,就把此次清水镇之行的目的给引了出来,三房肆意圈地的事情,办得很是隐秘,若非他们刻意的查,也不见得就能知道。
所以,大伯母等人都是不知实情的,还一头雾水的看着那满脸愁容的男子。苂
只见他又反复的问了一句。
“这位可是顾家的代家主啊?”
顾少虞见此倒是下马来就点点头,如此动静叫那人可是激动了起来。
“救命啊,顾家主!”
告状人
素未谋面的大伯,上来就是一阵痛呼救命,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吧,而平儿更是难得的勇敢走上前去,站在顾少虞的身边,哪怕他这位六叔的本事压根用不上他来守护,但他还是这么去做了。扃
大嫂刘氏忙着看发生了什么,并未注意到,反而是杜景宜在看到平儿这一举措的时候,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总算是有点子男子汉的担当了,真是令人感动。
但很快,她的思绪就被那大伯的哭诉声给打断了,他哭的那叫一个情难自抑,伴随而来的还有口齿清晰的表达,将自家的委屈可是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一开始那顾家的三房人诓我们去入股说是做什么海运生意,说的神乎其神,再加上先前参与的人都赚了,所以好些人都跟着去凑热闹,顾家在清水镇的名声那可是几百年了,谁也没想到三房的人会耍诈。”
“赚上三两回后就开始亏,一会赚一会亏的,最后不少人都拿了自家的房契和田契去赌,渐渐的这一片水田都被他们三房给收完了,中间或有几家不乐意的,他们也是要强卖强买。”
一边说,还一边擦着泪,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
“你这人,说的有些不详尽,这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怎么可能是稳赚不赔的呢?”扃
“这位夫人说的是,倘若三房的人当真是拿去做了生意,那我们亏就亏了,也是无话可说,可三房的人拿了钱,不做事,就是一个套一个的,用东家的钱先做样子给西家赢回去,而后再诓着西家投入更多的钱,如此一来二去的,才几年时间,就把这一片水田都给收了,夫人说说,这不是骗是什么呢?”
大伯母本来还想着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现在听下来她也觉得里头猫腻不少。
三房虽然也有参股经营海运的生意,但是做得并不大。
这些年她们忙着伤心,压根就没有来过清水镇,更别提听说过这些事情了。
所以还有些故作严肃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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