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因为此事,而发生了什么意外,顾少虞都有些不太敢想后面之事。
杜景宜察觉他的情绪,所以上前来就低声安慰的说道。
“罗副将吉人自有天相,将军莫着急,大约是被什么困住了吧。”
杜景宜一语成谶。瀓
他们在这里担忧着罗原的下落,而另一头误入了一处地沟的罗原,则在踩踏之后顺着那黑暗又狭小的甬道,被带进了一处地下宫殿的耳室之中,还砸伤了胸口。
因此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辗转醒来。
他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人了,因而对于自己的伤势还是有所判断的,少说也是断了两根肋骨。
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死吧,但是挪动起来还是很疼的,因此他在双眼适应了这份漆黑之后,就简单的给自己服用了几颗药丸,用以缓解疼痛。
本来还想包扎一下那些擦破的伤口,无奈自己落进这地方的时候,把随身带着的止血药瓶也不知摔哪儿去了,只能是撕下衣服来简单的处理后,就潦草的裹了起来。
不出血,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就行。
等这些都弄完以后,罗原才长吐一口气,将火折子打开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瀓
墙壁光滑,方方正正,一看就知道是个耳室。
“不是吧,这么倒霉?走路都能掉这盗墓贼钻的盗洞里头?”
他真是无语问苍天,抬头看着那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上空就知道,这甬道可不好往上爬。
所以就寻摸了起来,想要看看附近会不会有那盗墓贼留下的工具什么的,起码有个能抓力的东西,他也好顺着攀上去,结果捂着胸口走了一圈,都没发现。
眼下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他在这里等死,要么他出耳室去闯一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也有可能命丧于这些地下机关。
毕竟他又不是干这行的,如何能知道躲避机关的窍门。
“横竖是个死,总比在这里等着好!”瀓
一咬牙,一跺脚,罗原在休整了片刻后,就出了那耳室,顺着墓道往更深的地方去。
一路上都万分小心,可是也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样的顺利没有让罗原高兴,反而是愈发忌惮起来。
看样子,前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以,脚步愈发的轻慢了起来,他在心中默算着时刻,感觉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就见到了前方似有光亮。
光亮?
一个墓室里面有光亮?
想想都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鬼怪传说,他忍不住轻轻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吧,难不成是让他撞见了“耗子成亲”?瀓
闭眼调息了一会儿,顺手在地上捡起了一些碎石子,而后才挪动着脚步,往前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罗原可是吓了个半死。
这里好似布置了一个祭坛的样子,中间悬挂着十余个铜鼎,大大小小的,仿佛是根据什么布阵似的,透着一个阴阳诡谲的怪异。
中间的那一个铜鼎还漆了金,一看就知道是这祭坛的中心,至于里头放着的是什么,罗原却不大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头总有种猜测,这阵法不会是特意设计了要害他们将军的吧?
想到这里,他身上的伤也不疼了,血也止住了,仿佛多了些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当即就决定要留下来看看,因此他躲在黑暗里头,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罗原身上有伤,且他对于阵法也不精通,自然不会贸然上前就是,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打草惊蛇了那才是麻烦。瀓
因此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守株待兔,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其他的人来。
若是有,他也好偷听些机密,再做打算。
多年行军的习惯,他身上总是会带着药和干粮,一路跌撞下来,药没了,干粮却保存的很好。
虽说没有t水,吃的时候难免有些噎脖子,但总比饿肚子的好,所以这一呆,便是三天三夜。
外头的人找他都要找疯了,尤其是被紧急调回来的倪阳,虽然平日里头他们总是开罗原的玩笑,但那仅仅是玩笑而已。
定狂徒
前几日还在一起插科打诨的兄弟就这么消失了,论谁也受不了,而刘询此刻也是人无影踪,否则若是他在的话,只怕用不了这么多日子,早就找到人了。恣
倪阳这头没消息,顾少虞的心情自然不好。
而他心情不好,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三房的人,虽说那人是来暗杀杜景宜的,但他所告之事却不是空穴来风。
罗原早就查的七七八八,且把证人和证物都安排妥当了。
有了这些东西,三房变相圈地的事情就被爆了出来,而捅破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顾少虞本人。
他作为顾家的代家主,亲自拿了这些东西就让人敲了府衙门口的鼓,这一通闹腾下来,便是个街上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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