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明面上的意思如此的直白和肉眼可见,但人人还是在猜测着,虎贲军的到来其目的究竟为何。堧
邢昭的父亲邢大人是知晓这里头的猫腻的,毕竟他曾是郭丞相的门生,又与顾家有如此关系,手掌又是河道运使的官职,自然是脱不开这些东西的。
因此,借着职务之便,他倒是暗中帮着顾少虞锁定了几个要职上的贪污之人。
顾少虞如今还没有满丁忧之期,所以这些事情都不好提前泄露,甚至是处理,所以只能是隐忍着,并且顺藤摸瓜将他们线下一连串的人都给搜了个七七八八。
但往下查,简单。
往上走,却毫无线索。
所以,这些日子顾少虞表面上是去往虎贲军的营地里头盯拉练一事,但实则却是去探查船运税务一事,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二人简单洗漱一番后,顾少虞就先睡下了,杜景宜还不困,所以在外间点了灯,看起了之前的账本。堧
几个月下来,她总算是研究透了这七房在里头是如何做的手t脚。
以次充好,那是笨人才用的法子。
而七房接管了顾家家族产业的这么几年里头,通过合理的买卖和皇商的名头,将不少顾家值钱,亦或者是能赚钱的买卖统统转了几道手,以其他的名义又折返到了七房的手里头。
七房倒是真有耐心,有些买卖长达五六年的交易,所以让人不从头细细的理,还真是瞧不出来。
杜景宜一开始也是来回折腾了好几遍这账本,愣是没瞧出来一点问题,所以后面干脆换了个方向,以自己在金陵城的势力,打听了一圈七房这些年来入手过的所有生意。
两相对比着,才瞧出来了问题。
被七房换在顾家名义下的,倒也不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钱还是能赚,只不过利润就不如从前。堧
一只金母鸡,换了十只生蛋鸡,短期的几年里头,自然是瞧不出来什么差别的,毕竟量就放在哪儿,可要是拉长了,二三十年的看,自然是会此消彼长的厉害。
也难怪,顾家七房这些年冒头的如此厉害。
原以为是皇商之名加持之下的缘故,竟然还有背地里的这一手!
果然是好本事,所以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都抽丝剥茧的整理好,既然七房的人玩赖,把顾家的产业给骗走了大半,那么她也要用同样的法子,迫使七房将吃进去的利润,全都吐出来再说!
灯火通明至深夜,顾少虞都睡醒一觉了,杜景宜还在挑灯夜战。
大约是因为白日里喝过两杯浓茶的缘故,所以她现在倒是精神还好着呢。
一锅端
樱桃陪着她,该添水的时候添水,该挑灯的时候挑灯,因着她也识字,所以一些誊抄的事情就交给她来处理。妌
主仆二人倒是配合的得当。
顾少虞起身就看到这一幕,多有心疼的上前就说道。
“这些账目很重要吗?怎么非要熬夜处理?这都子时了,还不睡吗?”
杜景宜听到声音就回头看,见着顾少虞就笑了笑说道。
“白日里头太过闷热,妾身静不下心来处理,且又要陪孩子们玩,所以晚上的思路会清晰些,也不是日日都熬的,就这一点了,处理完妾身就去睡。”
“还要多久?”
“顶多一个时辰。”妌
“那我陪你吧。”
顾少虞心疼杜景宜,杜景宜自然也心疼顾少虞,于是郑重其事的就说道。
“将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要养好精神才是,妾身白日里头时间多的是,想躲懒就躲懒的,再说了这些东西樱桃都与我做顺手了,贸然换个人说不定进度又要落下,还是我们处理就好。”
“眼看着七房就要栽个大跟头,这种时候我还不趁他病,要他命?早早的整理出来,到时候也知道让他们吐出哪些来最为合适!”
杜景宜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里头满是认真。
她本来就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以算计七房倒是一点都不手软,顾家山的名头,压着言织卿还是有些年头了,这种时候顾家不好出面的,言织卿出面再合适不过!
顾少虞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随后就说道。妌
“既然夫人如此有把握,那就多做准备吧,年前我就打算把这些事情都给料理清楚了,一来是祖母的白孝也差不多了,二来是咱们回随安城,也能轻轻松松的。”
杜景宜算了算日子,也就是小半年的事情,但动手的日子怎么的也是在冬月办完了脱孝礼以后才能成行,所以留给她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四个多月。
因此杜景宜点点头就说道。
“将军放心,不会给七房留一个子就是。”
有关祖父和伯父们骸骨被偷一事,顾少虞在心情平缓了一点时间后,就告诉给了杜景宜。
所以如今的他们手里握着不少的证据,证明了就是七房动用的南洋人,设下了这么个祭坛,让顾老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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