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小姜意,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对安远侯这个父亲不会不忍,对姜元辞为什么会不忍呢。
“这样不好。”过了一瞬,姜意道:“他也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问。
这还不算没做什么?
“况且我也已经让他受到惩罚,幽州那样苦寒的地方,便已经够他受的了。”
谢渊又从这些话中,听到了一分心疼。
于是他少见的对着姜意蹙眉道:“小姜意,你不诚实。”
紧接着,男人的身躯便重重覆了下来。
“有些累。”她小声的嘟囔道。
被抛弃的真千金清冷禁欲佛子50
“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谢渊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又带了几分狠厉。
衣衫被尽数剥落,暗沉的目光落在姣好的躯体上,一寸又一寸的掠过。
姜意不过微动,就被他按住。
“别动。”喑哑的声音透露着男人此刻高涨的情欲。
偏他不急不缓,用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探索。
目光透着十足十的认真。
被这般注视着,姜意只觉自己的身子软了又软,蚀骨的酥痒让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环着男人的脖子,有些羞恼于男人的不急不缓。
病猫儿一般的抽嗒着,苦苦皱着眉头,哀求道:“阿渊哥哥,别,别这样。”
然而下一瞬,男人的唇舌覆上。
热烈似火的少女也变得娇弱怯懦,身体卷缩着,如同一朵被摧残的小白花一般。
有种非同一般的,脆弱的美。
被刻意压抑的汹涌一经释放,便有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充实与喟叹。
“欺君之罪?”
姜意在余韵中闪过之后,她挑眉,似嗔似笑道:“就这般?”
下一瞬,柔软的腰肢被男人轻叩。
“小姜意,这般不听话,嗯?”
贰日里,皇帝下了一道口谕。
令刚刚动身前往幽州的姜元辞,杖刑二十,说这话的时候,谢渊就在姜意的身边。
他刻意的去观察姜意的反应,姜意似完全没听到一般。
谢渊不免又道:“三十大板。”
“五十大板。”
“八十大板。”
“一百”
“阿渊哥哥,太重了,只怕会要了他的命。”
这人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还要用到姜元辞,来唱一出大戏。
她不说话时,谢渊想看她的反应,她说话时,谢渊又觉不满。
“你心疼他?”
“他不是个好弟弟,你为何心疼他。”
“只是不想让他死,如何就是心疼了呢?”
“那也不行,朕不高兴。”谢渊这样说着,倒像是个孩子一般。
看着那张本来淡漠的面庞,染上这般少年气,让姜意打从心底觉得满足。
“那阿渊哥哥便打死他吧。”姜意这样说着。
谢渊道:“罢了,朕就是这样说说而已,朕有这么心狠吗?”
这也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但当姜意故意让人将这桩事说与即将被杖刑之后的姜元辞听时,他心中却只觉五味陈杂。
她竟舍不得他死。
在他对姜意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在他屡次伤了她的心之后,她先是替他将那一桩事给遮掩,后来又是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
耳边不经意间想起那天晚上,姜意的话。
她说“你又不是姜元辞”。
她还说“元辞,你这个模样,可是怪我,可是恨我先前那样对待姜元英”。
又说“怪便怪吧,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你送嫁”。
“元辞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元辞,你表面上看着很凶,可你最温柔不过。”
“一想到以后要见不到元辞,我这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元辞,我信你。”
那些话就像是魔音一般,在他的耳边不住的响起。
尔后又是他所见到的关于她的每一面。
柔弱的、无助的、狡黠的、温柔的。
千人千面,他从未见过有一个人似姜意这般有千面。
每一面都让他始料未及。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可偏偏,他的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她很无辜,她很善良。
他想要保护她。
舍不得什么呢?
舍不得他?
舍不得他受苦?
舍不得他死去?
不愿让他送嫁,又是为什么呢?
风骤起,搅乱一池春水。
身体上的疼痛依旧不能让他获得心灵上的平静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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