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起沉沉的看着姜元禾离去的背影,贺氏只觉得这是什么冤孽,连忙道:“这事想来一定是个误会,你别跟你弟弟计较”
“母亲说的极是,我如何会同大哥一般计较呢?”
只姜元起虽然嘴上说着不同他计较,然而那面色确实前所未有的阴森可怖。
分明是将姜元禾给恨到了骨子里。
他们都是贺氏的儿子,贺氏自然不想让他们闹的不开心。
只偏偏他们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贺氏不想也没法子。
又过了几日,贺氏惶惶然的进宫。
但这一次,姜意并没有见她。
“她什么模样?”姜意问先前前来通禀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忙道:“姜夫人憔悴的很,眼中还布满了血丝,头上甚至都多了许多白发,看上去竟是比先前老了十岁不止。”
“奴才说您现在没空,偏她不肯离去,非要让奴才再来通禀一通。”
“说无论如何都求娘娘见她一面。”
姜意嗤笑了一声。
一旁的嬷嬷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姜夫人憔悴也是必然的。”
“说说看。”姜意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嬷嬷就道:“您不知道,姜家的两位公子因着一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
“之前那赐婚圣旨下来了,偏小侯爷同那金大姑娘情根深种,竟是无视赐婚圣旨,二人私下里苟合,正巧被二公子给看了个正着。”
“二公子和小侯爷当场就厮打了起来,小侯爷那时还有些虚,生生被二公子押在地上打,将小侯爷给打的鼻青脸肿,小侯爷的腿都被二公子给打折了。”
“小侯爷则生生咬掉了二公子一只耳朵。”
“人是没死,但也生生去掉了半条命。”
“只怕小侯爷和二公子往后是无论如何也都做不成兄弟,要成仇人了呢。”
“该!”姜意悠悠道,“你去同她说,这才是刚刚开始,让她在家中慢慢等着吧,”
随机便转了话茬。
任凭贺氏将一双腿给跪麻了,姜意也没有见她。
临到宫门落锁的时候,贺氏只能离开。
又因着姜意让人给他带来的那一句话,贺氏惶惶不可终日。
她一边安抚照顾着两个儿子,一边担惊受怕着。
若只是担惊受怕,也还罢了。
偏两个儿子一个都不承她的情,都说她偏心,她例外不是人。
这般的煎熬,她恨不得死去。
可她又怕若自己就这样死了,姜意不晓得还要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她还有三个儿子,各个都舍弃不得。
眼下这三个儿子还活着,往后呢?
姜意她分明是恨她入骨啊!
这一刻,她不禁扪心自问,她真的错了吗?
她确实是错的,事实上当她知晓姜元英一心向着贺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她也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她愿意将这条命偿还给姜意,只求她能放过她的儿子们,只姜意连见她都不肯。
贺氏迅速衰老下去,可即便是这样,她却连病都不敢病,生怕一个不注意,两个儿子又打了起来。
就在她这样担忧害怕的时候,姜元辞回来了。
听闻这一次回来,姜元辞还立了功。
贺氏真是既盼着他回来,又怕他回来。
她眼下就这一个完好无损的儿子了。
从前最不懂事的那个儿子如今却成了最懂事的那个,不仅替他照顾安抚两个兄长,还让她不要忧心。
贺氏也不敢将这一切都是因为姜意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这个儿子素来冲动,真要是让他知道了去寻姜意对峙也是有可能的。
姜意是皇后,又身怀有孕,那这就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姜元辞自然也不作他想,只以为姜元起和姜元禾单纯的是因着一个女人而起了争执。
姜意有孕这事恭王这边也得到了消息,没人比恭王更加忌惮这个孩子了。
虽然皇帝一直都没有对他做什么,看似立了他为皇太弟,又一直提携他。
但之前皇帝暗戳戳的让他名声受损,他却是一直记着的。
故而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一直不曾放松警惕。
更不要说如今姜意有孕了。
若是个女孩还好,若是个男孩
不行,不能让她将这个孩子给生出来。
但此事要做的隐秘。
若不然被查出来是他,只怕他连如今这个位置都保不住。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是风清月朗的,身上没有一点点污秽的。
只可惜谢渊的后宫实在是太过干净了,若不然后宫那些妃嫔们的倾轧都能让姜意小产,压根用不着他这样处心积虑。
这个时候,恭王也只能借太后的手除去这两个孩子。
恭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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