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却忽然道:“什么时候开始捐的?”
时妄有一答一:“从我成为家里公司的股东,大概高一开始。”
那就是在她喜欢他的时候,那时他是值得她喜欢的。
现在…麟
昼眠笑了笑:“拜拜。”
昼眠跳下台阶,猫猫们也学她跳了一下。
要不是他拽着牵引绳,狐狸精也要跟着她跑。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妄晚上才再见到她。
昼眠的打扮其实和平常没有太大区别,但也许是个人风格太强烈,她穿所有衣服都很好看,像街拍的画报。
墨色的花衬衫,大片大片的浓色花卉碰撞,纯白短裙,长靴包着细长笔直的小腿,长卷发波浪起伏。麟
时妄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昼眠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
时妄有那么片刻的心跳加速。
她直接坐在了他身边,双腿交叠,低着头看手机,自然到没有一点局促。
她第一次坐他的车。
她身上那股妩媚又幽静的白玉兰香气轻轻袭来,在他的个人领域里留下痕迹。
时妄所有思绪好像都被她的气息勾着,轻声找着话题:“为什么忽然想去同学聚会?”麟
昼眠面无表情:“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时妄不解。
而昼眠只是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昼眠忽然开口道:“我可以连你车里的蓝牙吧。”
时妄把自己的退出来:“连吧。”
昼眠连上去,放了首粤语的情歌,叫够钟。
她忽然放情歌,时妄觉得车里的气息更焦灼了,有些暧昧的冲动在隐隐成流。麟
成熟的男声低低响起:
“够钟死心了,当你沉默得高调。”
“何事落得这收场,枯死在你的手上。”
(够钟在粤语中意为时间到了)
昼眠耳际好像又听见了那厚重的钟声。
那时是晚自习的课间,所有人听见本不该在此刻响起的钟声,都看向钟楼之上。
是手执钟锤的时妄,长身玉立于广风之下,风吹得他的衣摆和短发都猎猎飞扬。麟
而李媚在钟楼之下,感动得落泪,被所有人起哄,艳羡的目光络绎不绝。
李媚是那个时间出生的,他卡准了每一分每一秒为她敲响。
敲钟的原因一传十十传百。
被学校最富盛名的风云学长如此捧起,当着所有人的面,任何一个女孩都会动心。
所有人的妄想变成了她一人的现实。
那个钟,每年只会在跨年的时候敲响,而时妄为她打乱了时间。
那是昼眠最喜欢时妄的时候,她仰起头,听着周围人对另一个女孩的起哄,少有的能正大光明看着他而不会泄露真心的机会,却是他对另一个女孩的剖白。麟
他们都在笑。
只有t她眼睛红着,却避开视线,仿佛不在意地嘟囔着怎么还不上课。
这样明目张胆地告白是太阳的权利,而她这样渺小的蚂蚁,和别人谈起他,就是她唯一的告白方式。
只能看着他喜欢别人。
车停在红绿灯的路口,时妄看昼眠出神,声音温柔:“在想什么?”
昼眠回神,看向身边的时妄。
一时间恍然如梦。麟
而他看着她,让她有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亲密感。
本来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也不可能会有这样近的距离。
但他却难以置信地说出了喜欢她。
昼眠却刺痛自己,似嘲讽地故意开口提醒他:“今天的聚会,李媚会在。”
时妄不解:“哪个李媚?”
昼眠直接道:“十三中的,你说哪个李媚?”
时妄想了好一会儿:“…是十三中话剧社那个吗?我只认识这一个李媚。”麟
昼眠觉得心脏有些压抑,她打开车窗吹风,也不管他还开着空调。
她看着窗外,短暂的心酸能被风吹干。
时妄温声道:“现在外面下小雨,这样不冷吗?”
昼眠没好气道:“你管我。”
时妄没说话了,她以为他不理她了。
但一件温暖宽大的外套陡然罩住了她,还带着体温和雪松的淡香。
昼眠回头,时妄转回视线,启动车子。麟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是他身上的外套,他没看她,却言简意赅:“别感冒了。”
昼眠却忽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可怜。
他会喜欢李媚,也会喜欢现在的她,可他不喜欢那个黯淡无光的女孩。
车水马龙,夜色渐幕,她却无比孤独。
曾经的昼眠也无比孤独。
到了聚餐的西图澜娅餐厅她才勉强回神。
一下车,她就把外套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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